何必為難他呢?”
是瑾元!
她真不想讓他在自己這麼狼狽的時候注意到她,她知道無論她怎麼裝扮,瞞得過別人,也不可能瞞得過他,畢竟,他們是有著肌膚之親的夫妻,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還是被他抓到了。
她想抽身離開,但是瑾元的手緊緊抓住她的肩頭,那種帶著疼痛的壓力讓她無法移動半步。
瑾元的聲音裡還帶著懶洋洋的笑意——“看看,你把人家小兄弟的衣服都弄髒了,讓他回廣德樓去還不被人笑話?小兄弟,走,和我到裡間去換身衣服。”
他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扣著雁融的肩膀將她扯到身邊,拖拽著往前走,身後還傳來那些人放肆的笑聲,“王爺,不是看著人家好看,動了邪念吧?”
瑾元回頭笑道:“本王可沒有斷袖之癖。”
出了花廳,來到一間房前瑾元一腳踹開了門,門裡有幾個女子正在說話,被他嚇了一跳,剛要笑著湊過來,瑾元冷著臉說:“出去!”
那些女子見他臉色如此難看,都不敢再說什麼,慌慌張張地跑出去了。
“你欠我一個解釋,承德王妃。”瑾元一字一頓地說,托起雁融的臉,他的黑眸如鷹一樣銳利地鎖住她尷尬的神情,“堂堂承德王妃,居然裝扮成夥計混進清音樓來,你想做什麼?”
“我……”雁融真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
“如果我不在,你以為這種時候誰會救你?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居然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我知道你向來膽大,可是這一次你也未免大膽到出格了吧?”
瑾元的震怒激起了雁融之前積壓在心底的鬱悶,也揚聲回答,“我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這裡是哪裡。不錯,這是青樓,是你們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我來這裡為的是什麼不需要告訴你,就如同你和於香香的事情,我也從不過問一樣。王爺!”
瑾元的黑眸眯成一條縫,看著她輕顫的嘴唇和蒼白的臉色,忽然將她一下子推倒在床榻上,扯開了她的衣服。
“幹什麼?”雁融抗拒著,沒想到他會突然對自己下手。
“你既然知道這裡是青樓,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你也有膽子進來了,還猜不到我現在要做什麼嗎?如果剛才我不在,這件事沒準就是別人對你做了!”
瑾元滿心怒火,氣雁融對自己的不珍惜,一想到剛才她受辱於南山將軍手下,他就恨得兩手發癢。但是此刻不宜在清音樓對那些人發威,只好將怒火暫時發洩到這個始作俑者身上。
他扯散了她那個難看的小廝髮式,扯掉了她身前浸透著酒味兒的青衫,一個熱辣辣的激吻從她的唇上一直滑到她的下巴和脖頸,來到了她的胸前。
“瑾元,不要……”她再也無法故作堅強,眼角已經沁出淚水,她渴望被他擁抱,但不該是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這樣的情景之下。
但他的雙手如鐵箍一樣將她禁錮在他的身下,她掙扎只會讓他對她加劇了懲罰的力度。
她只好癱軟了身體,無力地迎接著他的侵犯,但是他卻在這時因為聽到她的啜泣聲而停止了動作。
他驚詫地看著雁融那羞辱的表情,問道:“現在和我親熱,是那麼不能讓你容忍的事情嗎?”
他說不出此時心中的滋味,是失落還是憤怒,起身乾脆想走,忽然被什麼拉扯了一下,回頭一看,只見雁融一隻手死死扯住他的衣角,淚眼蒙朧地看著他。
他的心驟然又軟下來,回身將她抱住,唇壓著她的額頭,嘆息道:“我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沒有一句話可以說對,也沒有一件事可以做對,什麼時候能對對方坦白一些?”
“你做得到嗎?”雁融輕聲問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