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目瞪口呆:“這是妓女還是貴婦?”
翻譯官嘆息:“我真沒騙你,等你學會說中國話,到時候就知道了。”
霍萬斯基憋了一肚子怒火,無可奈何掏出銀票:“我沒有二百四十兩現銀,這是大同銀行的一千兩存單。”
這些沙俄留學青年,只有一千兩銀子,剩下的就幾十兩零錢。
僅一次聚眾鬥毆,留學經費就賠了四分之一。
等戈裡岑來到警察局,這些傢伙已經去銀行了,雙方在大同銀行處理賠償問題。
戈裡岑也在警局做了筆錄,並被要求上交佩刀,等離開南京時再憑票據領走。
回到租住的小院,那些青年正在爭吵,吵著吵著就打起來。
等他們吵完了,戈裡岑上前說:“我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沒給。”
“你還想要錢?”
霍萬斯基正愁沒處發洩,冷笑道:“我們都是大貴族出身,只有你是普通貴族。你憑什麼跟我們混在一起?”
戈裡岑說道:“我是沙皇陛下派來中國學習的,是宰相閣下親自挑選的。”
“我管你是怎麼來的,立即從這裡搬出去!”霍萬斯基怒吼。
“打他!”
另一個貴族青年喊道,說著就有人衝過來,一拳砸中戈裡岑的顴骨。
霍萬斯基也開始行動,抬腳將戈裡岑踹到。
一通胖揍,戈裡岑被抬著扔到院外,疼得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卻說這些貴族青年,賠了二百多兩銀子,居然還不知道幹正事兒。繼續整日在城內外遊玩,被店家各種敲竹槓,剩下幾百兩銀子,兩個月不到就花光了。
他們翻出巴尹可夫留下的幾張紫貂皮,這玩意兒在南京很值錢,品相好的上千兩銀子,品相不好的也能賣四五百兩。
這些傢伙拿去皮貨店售賣,還知道去鴻臚寺找翻譯。
但那翻譯官也不靠譜,聯合商家坑他們的東西。說好了總價五千兩成交,到手卻只給一千兩,而且只承認收到一張貂皮。
霍萬斯基大怒,當著翻譯官的面,把皮貨店掌櫃給胖揍一頓。
然後,他們又進警察局了,賠償二十兩湯藥費……
半年之後,南京出現一群俄羅斯乞丐,每天的收入居然還不錯。因為南京已經很久沒見乞丐,現在不但有了,還是羅剎乞丐,老百姓都把他們當成稀有動物。
可憐這位霍萬斯基老兄,歷史上,他可是索菲亞政變的實際執行者。
他當時掌控射擊軍,相當於莫斯科警備司令,被索菲亞買通了發動政變,武力驅逐並軟禁彼得大帝。
這貨完全不長腦子,事成之後,居然以功臣自居,鬧著要加官進爵。索菲亞給他升了官爵,霍萬斯基還不滿意,又要索菲亞在莫斯哥建造射擊軍紀念碑。
他的要求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離譜,逼得索菲亞把他給砍了。
而新任射擊軍總司令,正是那位戈裡岑!
卻說戈裡岑被打得鼻青臉腫,一瘸一拐跑去拜訪帕斯卡,這次運氣好,帕斯卡休假在家。
帕斯卡在中國居住多年,已經是文理雙修了,不僅拿出多項研究成果,而且還在深入研究四書五經。他讀四書五經的方式,跟趙瀚極為類似,即掌控儒家思想的基本思想和發展變化,再去重新詳讀具體書籍,把儒家學問當自然科學來研究,並不搞那種尋章摘句的玩意兒。
“你被大貴族拋棄了?”帕斯卡忍俊不禁。
戈裡岑糾正道:“他們還沒繼承爵位,只是大貴族的兒子。”
帕斯卡問:“你要返回俄國嗎?”
“我沒錢,”戈裡岑搖頭,“我想找一份工作,然後利用空餘時間學習,但我暫時還不會說契丹話。我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