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爵能夠保護的了的?”
那侍從一怔。
“偽造鳳梟宮的身份,還張牙舞爪的散播謠言,本爵當初吩咐下去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冰爵冷笑道,“本爵是吩咐他暗中散播謠言,不料他不僅光明正大,還囂張跋扈。像他這種人,到如今還沒有在江湖上混出了名頭來,正是拜了這張狂囂張的性子!”
那侍從聽得有理,頻頻點頭。
“鳳驚羽肯放他回來,不過是為了給本爵一個下馬威而已。”冰爵道,“他的下馬威送到了,那李言鎖也就沒什麼用了。”
輕嘆了一聲,冰爵道:“本想挑撥兩人關係,不料反被挑撥了。”沉吟片刻,冰爵又抬頭道,“那個蘇之謹如何了?”
“冰爵大人,屬下正要說這個。”侍從道,“蘇之謹又醒了,不過還是不肯依……”
冰爵起身道:“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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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冰宮,地牢。
玉冰宮的地牢是天下出名的,它以極寒著稱。這裡陰溼潮冷,彷彿和幽冥地府連線一般,吐出的氣也能凍成冰。那些低玄力的人只要在這裡呆上幾個時辰就會因為無法阻止寒氣入體而被凍死。幸虧蘇之謹玄力異常深厚,呆了將近三日仍然安然無恙。
不過蘇之謹在經歷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那便是夢魘!
冰寒是傷不到他,但是夢魘將他傷得太徹底了。在冰爵強大的控夢能力下,他沒有一絲的逃路。他本就是個極為憂鬱的人,如今又要在那逼真的夢裡經歷各種生死離別,痛不欲生,感受著一次又一次心碎,他每次睜開眼睛,都會渾身虛弱,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每一夜他都在和那些噩夢抗爭,但每一次都失敗而歸。他從小便憂鬱,這樣的人最容易被陰邪襲擾,冰爵的控夢儼然就是他的剋星。
冰爵到地牢時,蘇之謹才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噩夢,他渾身是汗水,喘息嚴重,身子也抖的厲害。
冰爵信步走到了蘇之謹的身後,蘇之謹感受到了她的到來,卻已沒有力氣反身。
“蘇七公子。”冰爵勾唇笑道,“做了三天的噩夢,你居然還能活著,真是了不起。”
蘇之謹背對著她,冷麵無言。
冰爵又道:“你的身子極弱,心地又太善良,才會被我的夢控制的絲毫沒有逃路。其實我很佩服你,像我這種從小就長在陰邪之家的邪惡之人,最敬仰和羨慕的便是你這樣純良的好人。”
蘇之謹仍不回頭,他安靜的閉上眼睛,一點點抑制著自己因為噩夢而劇烈發抖的身體。
見蘇之謹受了這麼大的痛苦仍然不聽她的話,冰爵萬分不解的道:“蘇七公子,我是為了你好,難道你體會不到麼,你本就是為玉狐冰心而來,現在我將它給你,你把它吃掉不是正好,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受苦?”
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氣,蘇之謹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他不急不躁的緩聲道:“我來是為了玉狐冰心,卻不是給自己用。玉狐冰心對蘊兒更有用,我只是為她來取。”
“荒唐!”冰爵冷笑道,“你還真是大度的可笑,這無所不能的玉狐冰心是狐族至寶,千年才能修煉出一枚,如此至尊寶貝,你居然還要禮讓?我要是你,早就一口將它吞掉,不給別人任何機會!”
“那你怎麼沒有吞掉,偏偏要將它給我?”蘇之謹冷冷的道,“冰爵,你以為我不清楚你的詭計,玉狐冰心若是給我吃了,那鳳驚羽必不會繞了我,而蘊兒又喊我一聲蘇哥哥,一定不許鳳驚羽碰我,如此一來,你便巧妙的抓住了一個離間他二人關係的點,不是麼?”
“你……”冰爵一時語結,不知如何反駁。
“我講的沒有錯吧?”悠悠的睜開了憂紫色的眼眸,裡面的眸光雖黯淡,卻足夠懾人,他徐徐的側過頭道,“玉狐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