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寶卻只換來了這一根小草,這讓我情何以堪啊——嗚嗚嗚——”
他一哭,周圍的百姓們紛紛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門口的少年挑了挑秀眉,並沒有在意他的話,倒是抓住了他話中的一個詞,少年橙黃色的瞳孔一收一縮,漫不經心的問他:“奸主?”他眸光流轉,雲淡風輕的問,“你這個奸主是在說我家大尊主麼?”
他一問完,場面驟然安靜了下來。在場所有的人都渾身一顫抖,沒人開口。那男子也一個抖擻,一時眼眶裡的眼淚也不敢輕易的掉下來了。
少年掃了一眼眾人,又閒適的看向那男子,懶懶的問:“怎麼不說話了,是或不是你倒是吭一聲啊。”
“不……不是。”男子心虛的很,咬了咬牙說。
少年“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怪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幹嘛嚇成這副樣子?”他閒言漫語的說,“我家尊主是脾氣不太好,但他心胸廣博,絕不會為一句話和誰斤斤計較。”
男子低下頭,一言不發。
少年撇了一眼男子,高傲的說:“鳳梟宮向來做的就是你情我願的生意,明碼標價,從來沒有矇騙過誰。公子,你帶來的金銀珠寶只能換這一根七色草,再多一根也沒有。”
男子咬了咬牙,說道:“你這樣做生意太過分了,普通人家如何能買的起你家的靈藥?”
“哈哈。”少年一聽,仰頭大笑,他來到男子身前說,“公子,鳳梟宮的藥壓根就不是賣給普通人家的。”他審視著男子說,“況且,靈寵這種東西也不是普通人家能養的起的。”他笑的高傲,“你既然自定為普通人家,本來就不該掏高價去養靈寵。你之所以養靈寵,無非就是垂涎於她們的美貌,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有一個炫耀的資本不是麼。你當初高調的將靈寵帶回家,招來一條街羨慕的時候,早就該想到,你會有一天會為了這樣一隻靈寵而傾家蕩產,不是麼?”
少年說話的語氣並沒有帶多少攻擊性,但是卻字字戳中人心。沒錯啊,靈寵本來就是漂亮的奢侈品。靈寵一旦生病,需要的銀錢數不勝數。所以當初他明知不能負擔,還要將靈寵娶回家招人羨慕,到了今天這種地步,完全就是他自作自受的啊。
“哎……”男子聽到這裡,心裡翻江倒海,最終長嘆一聲,悔不當初。
少年見他無話可說了,閒閒的提醒說:“一根七色草一萬兩,是鳳梟宮的明碼標價。”少年臨走時又道,“你別看這根草小,也足夠救你妻子一命了,你收好了它,快走吧。”
男子聽這一根草也可以救命,忙將草看了又看,然後揣進懷裡,從地上爬起來,往家奔去了。
少年看也沒看那人的背影,又高傲冷淡的掃了一眼周圍的百姓,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要往鳳兌鋪裡走。
蘊兒趴在銀盆上,也十分不爽的看著他。
原來是鳳梟宮裡,那個藥農的爪牙哦。
瞧他高傲成那個屁樣子。
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根草賣成天價,還振振有詞的。怪不得這裡叫鳳兌鋪,名字這樣難聽,原來是鳳梟宮手下的產業。
嘔……
蘊兒故意衝少年嘔了一下,突然聽到周圍的百姓們觀點也和她一樣。
“這個鳳梟宮太猖狂了啊。”
“是啊,靈藥貴的離譜,傻子才會到這裡兌換東西。”
“沒錯。人家傾家蕩產的,只換了一根草啊。太慘了……”
“是啊是啊,以後就是死,也不能跑到這裡來被宰。”
對啊對啊。
蘊兒趴在盆口,心中嚴重贊同。但是就在蘊兒下定決心不和鳳梟宮有一絲關係的時候,預料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一個十分熟悉溫潤的聲音恰時從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