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
“玉佛”。
“嗯?”玉佛已經在桌前開始吃東西了,完全不客氣,趕了路,也折騰了些時間,肚裡早就空空。
“你家人怎麼捨得讓你嫁進來”。好奇怪,呼吸盡然平順了些,喉嚨處也不再發癢的想要猛咳出自個兒的心肺。
難不成——
她給的真的是藥。
不可能的——,長孫無病搖掉腦海中不靠譜的想法,天底下多少神醫瞧遍,連宮中的御醫也看過了,除了過一日是一日,已經沒有別的法子。
“我沒有要嫁進來了”。小嘴,塞得滿滿的。
“你已經嫁進來了”。長孫無病凝著桌前的那抹嬌小身影,她終是個孩子,他已二十有八,而她,不過十五,十三歲的差距,他幾乎可以當她的爹了。
“我才沒有嫁進來”。咬著雞腿,玉佛回頭,瞪著床上那名還在胡說八道的男人,“我是來救你的”。
救他啊!
沒錯,如若沖喜的法子真的有效,也算是救了他的性命,不過——可能性有多高,怕是人人心裡自知。
“生老病死,早已註定,無需強求”。他輕笑,聲音,仍舊低沉,說得平淡,卻充滿了黑暗。
玉佛聽著皺了小臉,哼,她就不愛看註定好的事兒。
她就喜歡做不可能的事。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反正,爹已經帶著娘遊山玩水去了,精舍現在無人,留在精舍與留在這兒差別並不大。
頂多,回去之後,再把死掉的藥草拔掉重種就好。
“玉佛,沖喜並不是真的可以治病”。他又笑了。
她卻不喜歡他笑。
明明不開心,幹嘛還要強顏歡笑。
人生若此,該有多累。
“那當然,如若沖喜可以治病,那這個世上還要大夫做什麼”。回頭,繼續喝她的湯,還有些溫度。
嬌甜的聲音,說著如此可愛的結論,長孫無病無法自止的笑出了聲,不是強裝的笑,不是習慣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是啊——
為何家人不如一個小姑娘明白,如若沖喜真的有用,得了病,衝個喜便好,何必請大夫,何必吃藥呢。
“你不能笑得太大聲”。吃飽喝足,用一旁現成的水洗淨了手,擦乾,來到床前,美目凝著他。
“我——知道”。他已經太多年不曾真正想笑過。
“從明天開始,由我來負責你的膳食”。
“膳食廚房會料理”。無需由她親自操勞,她已是長孫家的大少夫人。“玉佛”。他又喚著她的名,用低沉的聲。
玉佛看著他,眼兒眨了眨。
“往後我們就是夫妻了,如若有一日,為夫再也醒不過來,別在意,尋找自己的幸福去知道嗎?”。
他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嗎?
小手,輕輕蓋上他的額,再回到自個兒白嫩的額前,柳眉微微一彎,他並沒有發燒,怎地盡說些胡話。
“長孫無病,我和你才不是夫妻”。
“已經是了”。他輕扯她的紅嫁衣,再指指他身上的新郎服,“外頭代我拜堂的雖是二弟,但是,你已是長孫家的人,長孫無病的妻”。
嚇——
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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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還沒有機會問清楚,門外便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聽便知,來人不少,且,情緒激動。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