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必須留在重症監護病房的原因是,她懷孕了。
懷孕不足三個月,本來就是危險期,又經歷了今天的一切,動了胎氣,為了保障大人和孩子的安全,所以必須留院觀察。
陳安然懷孕了。
當醫生告之他這件事情的時候,樊軒陽幾乎是一瞬間,就僵在了原地。
心裡,腦海裡,空蕩蕩的一片,白茫茫的抓不住什麼恍然而動的東西。
這是他的孩子。
樊軒陽對於這個事實沒有任何懷疑,當初床單上的那抹殷紅,依舊曆歷在目,那個他酒醉而不能自醒的夜晚,陳安然赤…身…裸…體的模樣,曾經斷斷續續的在他意識朦朧中閃過。
是他太粗心,還是她太不懂得照顧自己,還是老天的故意作弄。
只是一個晚上,他們卻已經珠胎暗結。
這個孩子……
樊軒陽的手,緊握成拳,各種掙扎和矛盾,他宛如囚籠裡的困獸,在他的心裡不斷跟自己鬥爭著。
就在此時,樊軒陽的嗡嗡作響。
電話是錢嫂打來的,樊軒陽清了清喉嚨,裝作若無其事的接起電話,但是電話那邊的錢嫂。已經忙不迭的把緊急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今天錢嫂去接閃閃幼稚園放學之後,原本一切還好好的,可是五六點開始,閃閃就變得十分的異常。一個人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緊張的不停的啃著手指甲,臉色發白,呼吸急促,就像是生病了一樣。
錢嫂也跟著擔心了起來,可是問他又哪裡不舒服嗎?閃閃就搖頭說沒事。
直到吃了晚飯之後,閃閃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情況開始變得更加嚴重。錢嫂一定要帶著閃閃去看醫生,閃閃卻像是嚇到了一樣,縮在他和簡慕清的臥室裡,小小的人兒團成了一個小球,眼眶漲得通紅通紅的,眼淚眼瞅著就要掉下來了,可把錢嫂心疼壞了。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