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看見她哭。(排除那些哭著求你的時候)
第一次是簡慕清得知簡柏仁的病,第二次是在五年前的醫院裡……這是第三次,一個喝醉了酒,有些癲狂、情緒崩潰的女人。
她又哭又笑著,她醉言醉語著,她每一次的皺眉,她每一次的勾唇,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著冰層的鐵錘。
從一個小點開始,樊邵陽自從簡慕清離開之後,一直被冰封的內心,咯吱咯吱的,裂開了一條又一條的裂痕。
“慕清,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樊邵陽深邃的眼眸裡面,有一簇火苗在不停的跳動,他的心,隨著簡慕清隻言片語的話,躁動不安著。
五年前哭著求他放過她的女人,留下一紙離婚協議就從他身邊逃離五年的人,明明已經跟樊軒陽相親相愛在一起的人,現在又為什麼要說這些讓他不停悸動的話。
“簡慕清,我的這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
樊軒陽抓著簡慕清的手,按在自己左心房前,緊緊地,熨帖著他內心的燥熱。
“哈哈,哈哈,”簡慕清突然的笑了起來,雙眼眯成了兩輪彎月,眼眶裡殘留的淚水像是午夜的星子,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貪戀的還說神色:“你的這裡,手感真不錯。”
她的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緊實的胸膛,手指還勾著他的襯衫領口,慢慢的往下滑。
樊邵陽一把抓住她的手,看著眼前嬌笑的女人,他恨不得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用力的搖晃她的肩膀,你倒是醒過來啊!
這樣的話。我可是不會說第二遍的!難道你不想聽嗎?
簡慕清笑的明豔而自在,她身上僅存的力氣,也隨著她的笑聲,不斷的散去。
就在她徹底的要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樊邵陽的手臂一伸,勾住了她虛軟的纖腰。
簡慕清雙手一環,勾住他的脖子,兩人一下子就貼的密不透風了。
“酸,酸酸的。”簡慕清喃喃著,對著樊邵陽嘟起了嘴巴,笑的像個討糖吃的孩子。
她輕輕一抬頭。輕啄了一下樊邵陽近在咫尺的薄唇。
“甜,甜甜的。”她眉眼彎彎,嘴角輕揚,笑的極媚。
樊邵陽緊繃的神經,瞬間崩裂了。
“該死的,這可是你自找的!”
樊邵陽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忍的這麼辛苦,這個女人毫不自知,還肆意的不斷點火。
他一低頭,吞噬了簡慕清柔軟的雙唇。
樊邵陽一邊深吻著,一邊俯身下去,被他壓在身…下的簡慕清一齊,兩人齊齊的倒在了沙發上。
只有男人的長腿,和女人白皙的小腿,交纏著,露在沙發的座椅之外。
“誒喲喂,堂堂擎天總裁,不會是連開…房的錢都捨不得出,直接把酒吧當做你們家臥室用了吧。”陸震庭不懷好意的調侃聲,從不遠處傳來。
他痞笑著,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樊邵陽的臉瞬間一沉,一手按上簡慕清的後腦勺,將她壓在自己的胸前,不讓人看到她此刻臉頰緋紅,眼神迷亂的模樣。
樊邵陽冷冷的斜視了陸震庭一眼,薄唇一抿,說出冰冷的四個字:“關你屁事!”
陸震庭雙眉揚了揚,寫滿了錯愕,“邵陽,就算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你也不能爆粗口啊。”
樊邵陽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低頭檢視著他身下的簡慕清,只見剛才還一下這樣一下那樣的女人,此刻已經合著眼,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柔情了起來。
樊軒陽站了起來,一個公主抱,輕而易舉的就把簡慕清抱起,然後連句再見都不說,徑直往酒吧的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