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有異性沒人性啊~”陸震庭對著樊邵陽遠去的背影,晃著腦袋不由的感嘆著。
簡慕清睡的很淺,隨著樊邵陽走路的步伐。一顛一顛的,她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搜小船。
可是她的耳邊,貼著一個溫暖的懷抱,像是她的避風港灣。
她閉著眼,喃喃了一句:“樊邵陽,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嗯?”樊邵陽詢問著。
“難道你也是跟徐柏銘一樣,是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把這個招標案讓給我的嗎?
能夠完整的說出這句話的簡慕清,一點都不像是剛才又哭又鬧,醉的不省人事的簡慕清。
樊邵陽的腳步頓了頓,在路邊的燈光下,細細的打量著簡慕清的臉,她閉著眼,睫毛一抖一抖的,溼潤的淚水從她眼角無聲的滑下。
也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劃過他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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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慕色】二樓,唐念昕躡手躡腳的將簡慕清工作室的門推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她眯著眼睛透過縫隙往裡看,裡面的情景,依舊跟她一個小時前,或者說,她這幾天以來,看到的一模一樣。
房間裡,簡慕清像是被剪去了吊線的木偶一樣,癱軟在圓形的沙發椅上,她仰著頭靠著椅背,四肢無力的耷拉著,雙目深黑卻沒有光彩。
雖然說在城南舊城改造計劃的投標結束之後,簡慕清就一直像自我放逐一樣沒有什麼工作熱情。可是之前起碼還拿著筆,隨意的勾勒著草圖,這幾天以來,情況彷彿越演越烈,她幾乎是頹廢的想要放棄人生一樣,坐下來之後,就動都不動一下。
“唉。”唐念昕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在擔憂和疑慮中,小心翼翼的將門重新關上。
簡慕清聽到細微的關門聲,黑眸顫了顫,可是依舊一動未動。
這幾天,她的腦海裡,一直充斥著那天酒吧裡發生的事情。
是誰說喝醉酒的人都會有記憶空白,為什麼她就像是看了一場電影一樣,記住所有的情節。甚至是臺詞。
她記得自己又哭又笑著,是個徹徹底底的酒瘋子;
她記得自己戳著樊邵陽的胸膛,問他為什麼不能把她裝進他的心裡;
她記得樊邵陽拉著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言辭鑿鑿的說著:“我的這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
這樣的話……她真的可以相信嗎?
她的復仇計劃,才剛剛開始,難道就因為樊邵陽這樣的一句話,將一切撇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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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色】的玻璃門被推開,清脆的風鈴聲響起。
“歡迎光臨……”唐念昕原本正淺笑著,可是抬頭看清來人之後,嘴角的笑容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江少,你又是來買衣服的嗎?”
快步進門的江天驕卻沒有心情搭理唐念昕,他神色焦急的四處張望著,“慕清呢?慕清在哪裡?”
這個花花公子果然是來找慕清的,唐念昕腹誹著,黑眸轉了一圈:“慕清不在,她出門了。”
江天驕顯然不相信唐念昕的說辭,徑自越過唐念昕,轉身就上了二樓,還一邊走,一邊嚷嚷著:“慕清,慕清。”
“誒,你這人怎麼這樣,二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唐念昕連忙跟上江天驕的腳步追上樓。
“慕清!”江天驕嘩的一下開啟門,看到簡慕清的同時,雙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江少,你又來了啊。”簡慕清輕笑了下,還以為江天驕又是來給她拉銷售額的。
江天驕卻沒有她那樣揶揄調侃的心情,他往前幾步,沉著臉,用前所未有的沉重語氣說道:“慕清,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