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可越來越多了。”
藍忘機道:“一步一步來。”
魏無羨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藍忘機道:“自己想。”
他們你問一句我答一句,片刻不停,魏無羨本想趁此機會出其不意誘藍忘機脫口而出最後這個問題的答案,結果仍是失敗,暫且作罷,下次再戰,改換話題道:“我沒來過櫟陽,之前都是我打聽的,這次我偷個懶,你去打聽吧。”
藍忘機轉身就走,魏無羨道:“且住且住。含光君,敢問你,去向何方?”
藍忘機回頭道:“去向此地駐鎮的仙門世家。”
魏無羨揪著他的劍穗,把他往回拉:“找他們作甚。這是人家的地盤,他們縱使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這種事都是要麼嫌丟臉,要麼不願意讓外人插手。尊貴的含光君,並非魏某人抹黑你,出來辦事,你沒我真的不行啊。您這樣打聽,若能問到什麼那才是怪事。”
這話說得口無遮攔了些,藍忘機的目光卻一片柔和,道:“嗯。”
魏無羨笑了:“嗯什麼嗯啊,這樣也嗯。”肚裡卻腹誹得歡:“只會說‘嗯’,果然還是悶!”
藍忘機道:“那要如何打聽。”
魏無羨指向一側:“當然是去那裡。”
他所指的,是一條寬闊的長街。街邊兩側高高低低掛滿招搖的幌子,纏著鮮紅的布巾,亮眼極了。每一家店鋪都門面大開,圓滾滾、黑乎乎的罈子從店內擺到店外,還有夥計捧著一托盤的小酒碗向行人拍胸自薦。
烈烈酒香飄了滿街,難怪魏無羨方才越走越慢,走到街口,就徹底走不動了。
魏無羨嚴肅地道:“這種地方的夥計一般都年輕機靈,手腳勤快,而且每日客多,人多口雜,附近流傳的什麼怪事,一定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藍忘機“嗯”的沒有反對,但臉上寫滿了“你只是想喝酒吧”。
魏無羨就這麼拽著他的劍穗,兩眼放金光地踏入酒家一條街。立刻就有五六名不同酒家的夥計圍過來,熱情一個比一個高漲:“嚐嚐嗎?本地有名的何家釀!”
“公子嘗這個,只嚐嚐不要錢,喝得高興了再來光顧小店生意。”
“這個酒聞著不烈,下了肚勁兒可足!”
“喝完你還能站著我跟你姓!!!”
魏無羨一聽便道:“好!”接過那名矮個子、亮嗓子夥計端著的酒碗,仰頭一口喝盡了,空空的碗底笑吟吟展給他看,道:“跟我姓?”
夥計一昂頭:“我說的是喝完一罈!”
魏無羨道:“那就給我——三壇。”
那夥計大喜過望,衝回店去。魏無羨對藍忘機道:“做生意嘛,先做生意,再講別的。生意做了,口就好開啟了。”
藍忘機掏錢結賬。
兩人進了店,店中設有木桌木椅供酒客歇息談天。裡面另一夥計看藍忘機衣容氣度驚為天人,不敢怠慢,使勁兒地擦了好一陣桌椅板凳才敢指座。魏無羨腳邊放著兩壇,手裡拿著一罈,同那夥計兩句熱絡起來,便切入了正題,還是問此地異事。那夥計也是個話多的,搓手問:“什麼樣的怪事?”
“鬼宅,荒墳,分屍,諸如此類。”
夥計眼珠子滴溜溜打轉:“哦……你們是幹啥的?你跟他。”
魏無羨道:“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
夥計瞭然道:“那是。好猜,兩位肯定也是那種飛來飛去騰雲駕霧的什麼世家的人吧。尤其是您旁邊這位,一般人裡我從沒見過這麼……這麼……”
魏無羨笑道:“這麼標緻的人兒。”
夥計哈哈哈道:“您這話說的,這位公子要不樂意了。怪事是吧,有的。不過不是如今,是十年前的了。你朝這邊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