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甲人也跳了上去,結果到小船上看,發現裡面都是些木頭,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領頭的藤甲人聲音雄渾,喃喃道:“七寶摘星樓的傀儡術……”
此時的青璇和舞寒煙躲在青樓的茅廁當中,兩人用手緊緊捂著一名男子的嘴,用小刀抵著他脖子,示意別出聲。
男子嚇得尿了一褲子,青璇一掌打暈了他。
舞寒煙透過縫隙觀察四周沒有追兵,才拉著青璇悄悄出來。
青璇一句話也未說,讓舞寒煙跟著她,偷偷乘坐另外一艘小船,前往村南。
最後到了偏遠的一家農戶,那農戶就一名三十多歲的瞎子母親,名為胡三娘,面容祥和,她有一對九歲的孿生女兒,一個叫草子,一個叫葉子,模樣清純可愛,但眼睛上都長著大大小小的膿包。
青璇簡單地介紹下了,那胡三娘帶著二人從灶臺口下去,下面是一個儲物地下室,空間不大,但是生活儲備也頗豐足,看似準備很久。
不過地下室有股濃郁的煎煮藥草味。
舞寒煙看到地下室,坐滿了人,青璇的師兄慧遠,還有無情與他的六道眾弟子,見到舞寒煙下來,只覺理虧和慚愧,紛紛低下頭,
舞寒煙見到他們,神色微微不悅,忖道:“先前反對開啟天書,沒想到最終還是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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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眾的弟子各個身受重傷,虛弱不堪,無情也斷了一手。
唯獨慧遠比較幸運,沒有傷痕累累,也沒有斷手缺腿,只是左手包著紗布,少了一根小拇指。
慧遠見到是舞寒煙,立刻上前熱忱問候:“舞大人,別來無恙,”
慧遠進寺蟄伏之前,本是七寶摘星樓掌管草藥的司藥大夫武樞,與青璇掌管的絲麻紡織的司衣大夫一樣,同屬御龍門。舞寒煙身為御龍小宰,掌管人事調動,自然都見過。
其他人見到舞寒煙,只是寒暄了幾句,舞寒煙只是偶爾聽聞過無相大道宗與整個清平間的各佛宗交往甚密,甚至還與有些道宗和皇室也有些私交,其勢力盤根錯節,牽涉甚廣,本想暗中調查,結果被宇羿阻止。這次一見,深覺此派詭秘莫測,難以捉摸,若任其壯大,勢必會威脅北周皇室地位,動搖國之根本,舞寒煙身為御龍門小宰,決不允許此事發生。
但眼下只能同仇敵愾。
舞寒煙轉身,上前握住青璇的手,悲嘆道:“歸王受苦了。”
青璇鬆開她的手,嘆了口氣:“舞大人,你就別寒暄了,我已是平民之身,天下皆知,歸王造反,滿門抄斬,你何必這樣挖苦我。先前與宇龍海和碧蒼穹鬥嘴,都是些撐場面的話,權宜之計而已。”
舞寒煙低下眼眸,眼眶不禁泛紅:“你還是怪我,怪我沒有在陛下面前,為你挺身而出,為你洗刷冤屈。”
青璇強裝淡然,昔日種種悲苦還是泛上心頭,但她不能將自己圍困其中,也不能再牽涉他人,笑了笑,自嘲道:“舞大人,往事不可追,歸王已死,你與她的情誼自然也已斷,現在的我,只是一名為了振興官門的弟子,為了苟且偷生的母親,你可以叫我的名號青璇,亦可以叫我的名字蘇遮。若是再亂叫,只怕舞大人會被定成謀逆之人。”
舞寒煙呆愣半晌,緩緩道:“我明白了,那我還是叫你青璇好了,起碼我們曾同朝為官,一起為朝廷效力。”
慧遠聽到此話,忍不住上前,站在舞寒煙面前,義正言辭道:“既然舞大人將話說到這份上,那就別怪我武樞多嘴,我們七寶摘星樓對朝廷一向忠心耿耿,陛下為何下旨,要肅清我們,就因為歸王宇羨曾是七寶摘星樓的官門弟子?”
舞寒煙一臉無奈,嘆道:“其實陛下並沒有下此旨意,當初你們老樓主患了呆症,時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