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健忘。朝中官員多數奏請,讓他告老還鄉。陛下體諒,確實也有此意,但七寶摘星樓的官門弟子多數不願,甚至殺了許多上奏的官員,引起朝堂軒然大波。不僅如此,還有人告發了歸王宇羨便是七寶摘星樓的官門弟子青璇,甚至拿出證據,說老樓主暗中包庇,並沒有斬殺宇羨一家,用金蟬脫殼之計,任其逃走。雍貴妃藉機向皇太后請旨,讓九州四海盟肅清七寶摘星樓,暗中換上雍貴妃的親信,陛下得知之時,為時已晚。”
慧遠憤憤不平道:“我們七寶摘下樓的官門弟子一向恪盡職守,從不濫殺無辜,我不相信他們會殺人,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而且你總說歸王謀逆,她到底謀的什麼逆,是起兵造反,還是謀朝篡位?”
“歸王殺了元儲宇甯。”舞寒煙輕聲道。
“什麼?”慧遠大驚,轉頭看向青璇。
但她不以為然,臉色更加陰沉,冷冷道:“她夥同其他皇子、皇女,要殺我兒子,無論是誰,我都會先殺了他!”
“糊塗!”舞寒煙心中一陣惋惜哀痛。
“元儲為何要殺你兒子?”慧遠緊接地追問道。
“因為我兒子透過天地會考,以第一名進入江山閣,而她沒有入榜。你們也知道,一旦皇室成員入江山閣拜師,那元儲有可能會易位,這是歷代王朝的法則。她擔心有天我兒子受到陛下器重,元儲之位不保,便想提前剷除我兒,我豈會坐視不管,任由她下手。”青璇冷麵如霜,緊握腰間刀柄。
舞寒煙搖搖頭,嘆了口氣:“你一向機智過人,運籌帷幄。你以為陛下會親眼看到宇甯殺你兒子,你乘機出手相助,暗中廢了他,陛下也不會定罪你們。結果你沒料到,宇甯會故意撲向你的刀口,變成你蓄意謀殺造反。你所設計的欲擒故縱,在別人的謀劃下,變成了借刀殺人。”
青璇一臉惘然若失,道:“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舞寒煙苦笑道:“你失敗原因,是因為對方知道你的弱點,而你不知道對方的弱點。”
慧遠聽後,面色越發沉悶氣憤,咬牙道:“看來,有人蓄謀已久,早就想剷除歸王和七寶摘星樓的勢力。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我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煞費苦心,將我們置之死地?”
舞寒煙搖了搖扇子,來回踱步,道:“依我所見,那些人應該是無上青蓮教安插在皇宮內的狂徒,覬覦小白龍身上的不染神脈,和七寶摘星樓私藏的荒月天書。不過他們也沒料到,小白龍會被夜叉教所救,荒月天書在消失多年的武樞身上。”
青璇捶了下牆,懊惱不已:“但還是被他們追到白龍寺,還早就安排設計了一切。”
舞寒煙微微蹙眉,合起扇子:“此事得從長計議,朝中暗流湧動,陛下似乎也在尋找天書和神脈。不過你們是如何登島的?”
青璇神色凝重:“是無情聖主告訴我們,渡河就必須犧牲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我師兄犧牲了自己的小指,才換來渡河機會。”
舞寒煙心中一沉,暗想:“若真如歸王所說,那麼無相大道宗的人早就到過瀛丘仙境,為何他們對裡面的事都緘默其口……”
“咚咚咚”,地下室的出口處傳來三下聲響,無天迅速爬上梯,開啟出口的木門,胡三娘端著一些吃的下來。
舞寒煙餓了許久,已經有點急不可耐,上前一扇子掃過,飛起一個包子,包子跟著扇子在空中轉了數圈後,又飛回來接住。
青璇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舞大人還是沒變,拿吃食都這麼講究。”
舞寒煙笑道:“過獎過獎,民以食為天,自然還是得講究點。”
舞寒煙看向胡三娘,服飾與清平間頗為相似,心中突然有些好奇,問道:“你們島民都是一出生就在這裡嗎?”
“沒有,我是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