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線,明明我知道面前這阿伯阿嬸就是那李瑜凡的父母:王敬軒和李珍麗。
我覺得他們說不定也知道我的身份,偏偏我們互相都要裝模作樣的好像不認識對方一樣。
“哎呀,原來姑娘的故事如此悲傷。”
我把自己的悲慘經歷告訴了李珍麗,然後無奈地發現,這對夫妻也是一對活寶。
本來我平淡地說著,說到愛人遇險,倒是情不自已的哭出聲來,十分真實。
“嗚嗚嗚,太可憐了。”李珍麗也陪著我一塊哭。
難怪這後來的天啟宮人才輩出,原來還是宮中文化薰陶。
如果說騫家人是優雅如狐而強大冷靜,那這李家人……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李珍麗經過我三言兩語便開始和我一起抹起眼淚,一副被感動到不行的樣子。
“哎喲,相公,這姑娘真的是太慘了。要不然我們讓凡兒……哦不對,是宮主大人,幫幫她吧。”
李珍麗甚至一時不慎說漏了嘴,我抹著眼淚,努力壓制住嘴角抽搐的衝動。
難怪這夫妻兩人才當了不久的宮主與閣主便辭職不幹了,現在看來……果然是隨性至極。
“娘子,你可想好了?”王敬軒一副斟酌再三的樣子。
李珍麗一臉悲傷地點點頭。
“咳咳,既然我娘子都這麼說了,那姑娘若是不嫌棄,便將你未婚夫君帶上一同上山吧。”
怕我不放心,他又說道:“姑娘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我又有些黑線,這位前任天啟宮主大人難道不知道,一般小說電視劇橋段裡面說自己不是壞人的都是壞人嗎?
“我兩人拿自己的信譽擔保。”他看見我的表情,又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小女子確實也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而我夫君如今狀態不佳,我生怕會加重他的病情。”
我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我不知道王敬軒和李珍麗到底知道多少,居然如此信任我。
“小女可能問個問題?那便是我們素不相識,兩位怎麼願意相信於我?”
李珍麗笑了笑道:“姑娘有所不知,你伯伯看人之術絕無差錯,而辨別說謊也是一流。”
“看姑娘氣質絕非歹人,況我家族傳有卦術,能算到姑娘此番確實是有一劫數,自然知道姑娘所言非虛。”
我有些驚訝,相當於測謊儀嗎?
但是現代,測謊儀有時候都並不準確。
更何況,又是卦象……僅僅憑那卦象,實在是太飄渺。
事到如今,我已經別無選擇,這引魂草本就是千年人參一樣的東西。
李珍麗和王敬軒現在看來確實沒有歹意,只是我還是十分憂慮。
自從被秦嫿背叛以後,我不敢再賭人性。
我絕對不能拿越臨的安危做賭注,即使如今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我告訴他們自己要考慮幾日,便回到了駐紮之處。
“阿離,你還好嗎?”那種熟悉的眩暈感又包圍了我。
“我沒事,青翎。待我休息片刻。”我示意青翎放開攙扶我的手。
“好。”她有些憂慮地放開我,說道。
“莫姑娘,主上的事情雖然要緊,也請姑娘注意身體。”墨已表情有些凝重地說著。
“好,我會注意的。”我點點頭努力想露出一個笑容,卻發現是徒勞。
在這雲清群山之中,不能再做到佈置華麗,我看著依舊安靜躺著的越臨,心中難過。
“阿臨,你的大半魂魄,因那魂珠,能夠停留在體內。可是我要到哪裡去尋你那其餘的魂魄呢?”
我說著,又溫柔地用毛巾擦拭他的臉頰。
他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