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一杯。”說罷,我一飲而盡。
“……”騫嶽沒有言語,只是深深看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忍不住暗諷他是越臨的外人,即使我感激他在危機時刻出手相助。
看來我真的有些醉了。
“這雲馳的景色,實在是各有不同。”我轉移話題地說道,看著那些紛繁的特色表演,和街上男男女女色彩繽紛的服飾。
“而天州與穆州,倒只是比雲州繁華一些,其他景色沒有太大不同。”
我想起那年和騫嶽在天州屋頂上共飲,又補充道:“不過天州的夜空倒是極美的,天空比起這禾州還要深邃不少。”
“璇璣有名畫師,畫那天州夜空栩栩如生,若是你想要,那畫作可贈予你。”
騫嶽說著,他精緻的鳳眼垂下看著他手中的酒水。
“多謝,不過不必了。”我客套地微微笑了一下,也看著那酒水,倒映著我的眼眸。
“總覺得你對我格外的在意。”
我輕輕撫摸了看上去空無一物的手腕,卻清楚那裡是騫嶽送我的鐲。
“抱歉,我一向比較直白。”我看著那窗外的明月說道。
“嗯。”騫嶽沉默了片刻說著,他的動作沒有異常,只是臉上那如同面具的笑容消失了。
這才是雲尊的一貫表情。
“我雖不知為何你會如此,卻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愧疚。”我嘆息著。
“你不必如此想。”騫嶽欲言又止的說著,我有點悲哀。
是啊,越臨對我好的時候,我不會因此愧疚,但是騫嶽卻不行。
“天色不早了,宮主早些休息吧。”我又說著。
“若是宮主以後有什麼需要,自可以詢問我。”言下之意,我不喜歡欠他的人情。
“你不曾欠我。”騫嶽卻笑了,他這次的笑容很清雅。
“是我欠你。”他認真的神色我卻看清了,那其中的感情。
“何出此言?”我蹙眉問道。
“大人,尊上來信。”馳宇的稟告打斷了對話。
“……進來吧。”馳宇將一枚放於精緻匣子中的魔印奉上。
我接過來拿出,那印記便消散在我手中。
“容我寫信,且稟告尊上。”
“是。”
我用魔氣幻化靈筆並且執筆,而閉上眼,腦中記述我要書寫的文字。
片刻之後,我拿起那白紙,默默唸誦幾句,白紙便變化做了魔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