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聞淵眼底沒有什麼波瀾,只應了一句“好”。
到了雷教官單獨的帳篷,灰鷹就沒有進去了。
“來了。”威嚴的聲音沉沉地響起。
“雷叔。”
“嗯,地上坐吧,這兒沒凳子。”
齊聞淵直接席地而坐了,小小的帳篷裡確實簡陋,雷鳴也是直接坐在地上的,這樣的身份仍然不在乎這些虛的東西,是個值得敬佩的長輩。
“喝白水吧。這裡沒別的。”
齊聞淵謝後,接過來水杯。
“你爺爺身體怎麼樣?腿好些了嗎”
“身體挺好的。腿還是老樣子,夏天好些,也可以站起來了,但到了冬天就疼。”
“等軍訓過了,我就去看他老人家。你爺爺的腿啊,是年輕時候在臨霜工作落下的病根。”
“是嗎?爺爺沒有和我提過這些。”
“臨霜”這個地方讓齊聞淵依稀想起什麼。
帳篷頂中央掛了一盞油燈,映在墨綠色的帳篷壁上,是大片大片的橙黃色。
雷鳴突然就回憶起了一些往事。
“那裡氣候惡劣苦寒,臨霜的山路又多,每次記錄,你爺爺都得跟著,靠腿翻了無數個山頭,也就落了腿病。我那時候就像你這麼大,他們疼我年紀小,一到幾天幾天的出遠門工作,就留我在基地守著……”
“後來,你爺爺調了地方工作,念著我年紀輕,就帶我離開了臨霜。那裡駐守,是真不容易……”
“行了,我就想找你說兩句話,說完了你也就回去睡吧。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起來了。小齊,今天罰你的事兒,你回去告狀嗎?”
收回了思緒,雷鳴又換回了嚴肅的面孔。
“您該罰。”
雷鳴樂了,知道這孩子不會說,但是就想逗逗他,“今天那姑娘,你倆在處物件?你爺爺知道該高興了,不過猜你也沒和他說吧?他這次叮囑就提了你一個人”
“等她同意了,我就帶她回去。”
齊聞淵不是個會害羞的,臉不紅心不跳地加懟:“您是牽線的,到時候,還得感謝您。”
“趕緊回去!臭小子……”
早上六點多,鳥兒還沒有早起的時候。
“喂,白妍,你幹嘛去了?”
金南盛舉著電話,倚在白妍房間門口,不耐煩地抓了一下還凌亂著的雞窩頭。
“我幹什麼還要給你打報告?別吵我,我看房子呢……”
“看房子你不給我說一聲!要不是我看你房間一堆租房廣告,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還有誰一大清早看房去啊!天還沒有亮,慎不慎人啊!”
“你進我房間了?”
“沒……阿姨打掃衛生的時候,看你一堆廣告單子都摞地上,以為是不要的,就給收拾出來了……我剛撞見的!還給你救下了,你可別汙衊我,壞我名聲!”
“行了,我要籤合同了,等會和你說……要來看,我過一會給你發地址你過來。”
“喂——”
金南盛還沒有說完,白妍就把手機給拿遠了。
“先付押金嗎?”
房東阿姨點了點頭。
“阿姨,我手機裡沒錢了,那個押金能不能用……嗯……額——”
白妍氣在頭上一時間想不起來那個實體貨幣叫啥了……
“噢!能用紙錢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