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道:“大哥,其實各大門派對我的誤解,我想一定可以解說清楚……”
他吸了口氣,繼續道:“萬一黃葉道長仍然懷有偏見,視我如仇,我也不會束手就擒,一定會全力以赴對付他們。”
朱天壽點頭道:“我知道,你到時候出手,武當山一定血流成河,不過,事情也不必一定要到這種地步。”
邵元節道:“金侯爺,朱侯爺的意思是武當、少林都是武林中的支柱,如非萬不得已,不必毀了他們,否則未免太……”
他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似乎看到金玄白一怒之下,毀了武當上百年的根基。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種情形,也一定會有所節制。”
朱天壽目光一閃,道:“邵道長,你記得等一下通知諸葛大人,讓他派人趕往湖廣,通知朱郡主,讓這丫頭也知道我們這一趟武當之行。”
邵元節笑道:“若是讓她知道這件事,豈不是把事情鬧大了?”
朱天壽道:“沒關係,有她在內,恐怕事情更容易解決。”
邵元節哦了一聲,滿臉疑惑。
朱天壽笑道:“邵道長,你忘了,湖廣是她的地盤,武當山縱有弟子上千,也不敢對安陸王怎麼樣吧,是不是?”
邵元節撫掌笑道:“侯爺英明,貧道就沒有想到這一層上。”
朱天壽拍了拍掌,道:“好了!這件事也解決了,賢弟,你要陪我下去喝酒,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金玄白苦笑了下,道:“我現在心裡發愁,若是再喝酒,恐怕今天大醉,唉!”
朱天壽笑道:“賢弟,這有什麼好煩惱的?”
他拍了拍金玄白的肩膀,道:“你岳父和岳母之間的事,自有他們自己解決,你摻和進去,反而不妥,到時候難做人!”
金玄白默然忖思一下,點頭道:“大哥說的有理,剛才我不知好歹,被玉馥拉著去勸架,真的有種兩邊不是人的感覺。”
他站了起來,道:“走!我陪大哥去喝酒,管他什麼上一代的糾紛,一概不干我的事。
”
邵元節笑道:“侯爺能這麼想,就海闊天空,沒有心結了。”
他們三人出了廂房,只見何玉馥從後面的房裡衝了出來。
她一見金玄白,立刻便道:“相公,你再幫幫忙,勸一勸兩位老人家嘛!他們越吵越兇了!”
金玄白道:“讓他們去吵,反正打起架來,禰爹也不是對手,而禰娘也不會下狠心動手傷他,否則十幾年前就下毒手了!”
何玉馥恍然大悟,笑道:“相公,誰告訴你這個道理?真的就是這樣。”
金玄白大笑,道:“除了朱大哥和邵道長之外,還有誰會如此睿智英明?”
何玉馥點了點頭,道:“相公,你去忙吧!我得進去和冰兒妹妹較量一下牌技了!”
朱天壽見到她開啟門,走了進去,他探首向內一看,只見謝愷兒已把頭巾除去,脫去外袍,正在聚精會神的摸著麻雀牌。
她臉上的那種神采,讓朱天壽看了心動不已,暗忖道:“別的不談,就憑著這副麻雀牌,就可以把什麼女俠、宗主全都陷進去,到時候,金賢弟面對著這麼多的妻子,都伸手向他要錢,他還不乖乖的聽我之命?”
想到這裡,他不禁手舞足蹈起來,輕飄飄的下了樓,走進街心,準備暢飲一番。
正所謂:國家大事管他娘,喝喝老酒,搓搓麻雀……JZ※※※清冷的月色,俯照在淮安古城。
大地一片靜寂,屋宇房舍似乎融化在淡淡的月色銀輝裡。
倏然,遠處傳來兩響更聲,更夫拉長了嗓音,喊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沙啞的聲音,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