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蘇凌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事已至此,還是自己過於鬆懈,根本意識不到,劍來世界的黑暗跟謀劃。
大神通者穩坐棋臺,手中棋子,皆是謀略……
如今,關於本命瓷的事情,怕是無法解決,現在唯有自身變強,那隱藏在幕後的黑手才會現身。
以他本命瓷為籌碼,以此達成不為人知的目的……
“小子,你也別太難過了,就看你現在這個精神飽滿的樣子,你的本命瓷自是安然無恙。”
“…是”
阮邛見新收的徒弟愁眉苦臉,稍顯尷尬的安慰一聲,畢竟先前他可是信誓旦旦保證,他本命瓷絕對不會出差錯。
阮邛眼見事情還未好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撓頭煩悶。
“這樣,我先教會你一些防身的功法,你先練著,在鐵匠鋪多學多看。”
“…嗯。”
蘇凌明顯有點心不在焉,這讓阮邛這個當師傅的人很是煩悶,畢竟事出有因,何況此事關乎蘇凌性命。
不過關於蘇凌悶悶不樂,當然不是因為阮邛辦事不利導致,之所以這樣,只不過是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他好像不認識字!
原身是個落魄戶,吃飯都成問題,怎麼可能花錢識字,而學武的第一件事,就是認識自身穴位…
這年頭,連學武都要文憑,他上哪說理去啊?
不多時。
在跟便宜師傅經過一陣友好溝通後,蘇凌腦袋上喜提一顆拳頭大的痛包。
不清楚是阮邛心情不好原因,阮邛打在他身上的拳頭力道尤為沉重,讓他頭疼了很久……
“哼,你小子,真是給我找麻煩。”
阮邛臉上徹底沒了尷尬,有點只是滿腔憤懣,畢竟新收的徒弟不識字事,說出去也太掉他阮邛的顏面了。
就在這時,一道稍顯俏皮的好聽聲音在門外傳來。
“爹。”
蘇凌吃痛揉著腦袋上的痛包,循著聲音,望向鐵匠鋪外。
只見一道身材豐滿的青衣少女,用著甜膩的嗓音,腳步好似一隻翩翩起舞的花碟般的向這裡走來。
“嗯。”
阮邛頭疼的看了眼,趕至身前的好大閨女,有些無語起來。
“閨女,你又沒了零花錢?”
這個時間點,自家閨女平常是不會這麼早醒來,而且還特意來到這裡……
不出意外的話,閨女這個吃貨,已經將三天前他給的零花錢全部花光,就挺讓他這個當父親的腦殼痛。
關鍵的是,自家的寶貝閨女,還必須疼愛,不然生氣了一個月都不帶理會他的,就很煩悶。
“哎呀,爹~!”
“這不是福祿街的糕點太好吃了嘛~”
阮秀牽起父親的手臂,輕手晃動,俏皮的小臉滿是嬉笑。
櫻桃小嘴展露一排銀白貝齒,用著能甜死人的聲音開始蠱惑老父親起來。
不能說父慈女孝,但也是光明正大的享受天倫之樂,讓一旁看戲的蘇凌,心裡好一陣酸牙,就差沒柴犬呲牙。
“這位是?”
這時,反應過來的阮秀,忽然發現站在一旁的蘇凌。
阮秀鬆開父親手臂,表情迅速調整,假裝剛才沒失態,用著好奇的目光看向蘇凌這邊。
“這是你爹我新收的徒弟,怎麼樣,一表人才吧。”
“是是是,爹說的是~。”
“你…誒。”
阮邛氣不過,但也不能像對待蘇凌一樣上手用愛的鐵拳感化,無奈只能從懷裡掏出幾枚碎銀,作勢就要拋給閨女。
阮秀剛眉開眼笑,但下一刻,只聽父親不滿地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