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道。
“我說閨女,你現在還認識幾個字啊。”
阮秀聞言如遭雷擊,訕笑著退後一小步,全然沒了剛才那般威風。
“不多,也就剛能看懂穴位的地步…”
阮秀說著,在父親那雙彷彿要瞪死人的目光下,將秀氣的小腦縮排鎖骨裡面,側臉不敢直視那怒其不爭的眼光。
“閨女啊,你…”
阮邛不知道該怎麼講,說重了話,怕不是閨女轉頭就哭得梨花帶雨,輕了閨女不長記性,這讓阮邛很是為難。
或許這就是做父親的難處吧,曾經的貼心小棉襖,現在雖不至於粉切黑,但也是表面一套,暗地一套,父親前一套,外人前一套……
“這樣吧,你先教會我這徒弟,一些簡單的穴位知識。”
“那零花錢的事…”
“哼,我那徒弟沒學會,你就別想再去買糕點!”
阮邛說完,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從閨女身前快步走過,徑直下山而去,餘留鐵匠鋪內傻眼的兩人愣在原地。
蘇凌率先反應過來,硬著頭皮,溫聲向彷彿已經石化的阮秀抱拳敬禮。
“見過師姐。”
原主的年紀比阮秀要小一些,理應稱呼師傅的女兒為師姐。
“哎呀~,快走開,看見你就煩。”
阮秀也是直接原形畢露,根本不帶客氣,腮幫鼓起,明亮的眼眸中似乎燃起一團熊熊烈火,此刻正煩躁不已。
“是…”
蘇凌暗自鬆了口氣,跟眼前這個性情如烈火的大小姐相處,屬實是難為他這個沉默寡言的人。
看過原著的他,也是清楚阮秀的真實身份,所以不想跟她牽扯過深。
“等等!”
就在蘇凌剛轉身,準備熟悉一下鐵匠鋪的時候,這時阮秀忽然叫住他。
“你走了,我還怎麼教你關於穴位的知識啊!”
儘管阮秀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父親已經狠心要她教會蘇凌這個徒弟。
雖然如此,畢竟她還是清楚父親的脾氣,如果沒能教會蘇凌一些簡單的穴位知識,恐怕她這段時間是買不到好吃糕點了的……
阮秀鼓起腮幫,表情不悅,在鐵匠鋪內左右翻找一陣,發現自己早些年,隨意丟棄的啟蒙書已經消失不見。
阮秀無奈,只能拽著有點不老實的蘇凌,跑到外面,蹲在地上,在室外的黃土面上,直接開始繪畫文字起來……
“這個是太沖穴……”
看著地上用指頭弄出的鬼畫符,蘇凌汗顏無比,還得硬著頭皮假裝聽懂,不然可能被大師姐給腦袋上來一拳。
只能說不愧是至高火神轉世,在沒有絲毫神性情況下,人性依然暴烈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