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看向孫氏,緊聲問:“你是說,要等到明天早上,再讓鎖匠來給逸逸開鎖?”
“沒錯啊,就是明天早上,”孫氏略顯不悅,反問他道,“難道你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
羅川穀緊盯著孫氏,質疑道:“你怎麼不說讓人把那個疲��耪依矗克�擲錈髏骶陀心前咽��腦砍祝�惴講諾奶嵋椋�皇竊諫嶠�笤堵穡俊�
孫氏愣了愣,有多少年了,沒聽見羅川穀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還以為他是個連三分土性都沒有的泥人呢,原來他也會發脾氣,原來他也懂得提出質疑!哈哈!孫氏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堂下的兩個護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那個疲��拋鱸糶男椋�桓矣胛葉災剩�繅呀諾啄ㄓ停�艿貌患�磧白恿恕N液緯⒉幌虢��虻厝�咄誄隼矗�盟��磺蟹炙得靼祝�獾萌媚承┌檔乩鎰鍪紙諾男∪酥鏡靡飴�?墒牽�歉齬丶�暮諏稱拋泳褪竅�г諍諞估鍃耍�矣鍾惺裁窗旆ǎ俊�
說到這裡,孫氏死死握著皓腕上的血玉鐲子,恨不得一把捏碎了才好!她為什麼會嫁到羅家來,為什麼要跟羅川穀這個文不成武不就,做官不到半年就被罷免,做生意就賠光本錢的窩囊廢成親,還要做一輩子的夫妻?她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厭煩!
有時候,對著他那一張呆板沒有表情的臉說上幾句話,她就有一種恨不得隨手抄起一個花瓶,狠狠磕在他腦門上的衝動!這個沒用的軟蛋男人,活該戴一輩子的綠帽!哈哈!
上一次羅川穀對她發了脾氣,是因為她偷抓了幾副藥,流掉了他的兒子,當他發現她是故意那麼做的時候,他氣得一邊滿屋亂砸東西,一邊痛苦地問她為什麼。她才不會告訴他,她的老情人何敬先給她寫信,約她去野外幽會,她怕帶著個大肚子礙事。
彼時,她一邊往指甲上塗著漂亮的蔻丹,一邊用鼻音告訴他,趙相士說了,這個時節和時辰懷上了,生出來的那兒子,將來一定是敗家子加不孝子,長大了還會來謀害他老子的性命——就跟某個人一樣。羅川穀立時就像撒了氣的球,一點脾氣都沒了,就這樣讓她矇混過關了。可是等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又香又白,把小肚子保養得平坦光滑時,她左等右等,那個說好了要來跟她幽會的何敬先,始終都是遠在天邊。
再上上次,羅川穀對她發脾氣,是因為她在洞房花燭夜裡沒有落紅。一夜纏綿後,第二天早晨他將乾乾淨淨的雪白羅帕丟在她的臉上,面目兇狠猙獰地問她,這是怎麼回事,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何敬先,他還跟你喝過兩杯酒,跟你稱兄道弟呢。
於是她捂著臉哭泣道,川穀哥哥,你不是知道,我在澄煦是選修過騎射課的嗎,你可知道,後來我為什麼突然就不去上騎射課了呢?
羅川穀微愣了一下,好像是因為……你從馬上摔下來了?
她突然放聲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告訴他,其實有一次騎射課上……我跟川芎比賽騎術,各玩了幾個花式騎馬的高難度動作……當時我就覺得下體有撕裂一般的痛楚,回家一看,褻褲上有一大片紅痕,而當時我離小日子還有半個多月呢……所以我就疑心這片血跡,是我的處子落紅。從那之後,我就不敢再騎馬了,嗚嗚……
羅川穀將信將疑地打量著她的神色,沒有說話。昨晚太過投入還未注意到,現在回想起來,床笫間的她又主動又熱情,全然沒有女子第一次的羞澀。
孫氏不信她騙不倒羅川穀這樣蠢的男人——羅川芎是蠢女人,連自己搶了她的未婚夫都不知道,還拿她當好姐妹,拿她當未來嫂子,動輒就調侃自己跟她二哥之間的事,這樣沒有腦子的蠢女人,她的二哥自然也是個蠢男人了——
孫氏捂著臉飲泣,繼續解釋說,本來成親前我就想跟你說清楚的,可每次一看見你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