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方發白之時,顏良率大軍殺到了臨湘城下。
他知道,城中尚有千餘兵馬,還有黃射一將,還有蒯越這名智謀之士,此等實力雖弱,卻尚可一戰。
“主公,敵軍不過千餘人,必難顧及四面,主公何不下令分兵齊攻四門。”追隨在身邊的呂蒙進言道。
顏良卻道:“說不定這個時候,蒯越那廝已開城投降,本將又何需多費周折。”
聽得顏良這自信的判斷,呂蒙卻狐疑道:“蒯越乃劉家死忠,蒙恐怕他多半會拼死守城,寧死不降。”
面對呂蒙的狐疑,顏良卻也不多說,只淡淡一笑,“臨湘城就在眼前,蒯越是降是戰,馬上自見分曉。”
呂蒙只能懷著狐疑,追隨著顏良繼續前行。
過不得多時,大軍已進抵城下,藉著朝陽之光,呂蒙舉目望去,當他看到城門一線的景象時,臉色霎時間湧起了驚奇之色。
但見臨湘西門已大開,城上的“劉”字大旗也已降下,千餘敵卒正匍匐於城門外,此情此景,正是一副開城投降之狀。
“蒯越……竟真的投降了?”
呂蒙脫口一聲驚臆,驚歎的目光望向顏良,自是深為顏良驚人的洞察力所折服。
顏良卻一臉雲淡風輕,頗不以為然。
蒯越看似對劉家極為忠心,但實則眼中卻只有自己的利益,劉表父子在他看來,只不過維護他自己和蔡家利益的工具而已。
若非如此,歷史上劉表對他委以託孤之重,而劉表前腳才閉眼,蒯越又怎會後腳就連哄帶嚇的勸著劉琮投降了曹操。
顏良深知,似蒯越這種人,到了走投無路的那一步,縱使顏良跟他有滅族之恨,他也會不顧顏面的選擇屈服。
事實證明,顏良的判斷一點沒錯。
神思間,顏良已勒住戰馬,停上了大軍前進的腳步。
過不多時,卻見那蒯越高舉著荊州牧的印信,趨步上前,恭敬的拜伏於顏良馬上,口稱道:“荊州牧印信在此,罪人蒯越願率眾歸降顏右將軍,萬望將軍收納。”
顏良將那一枚印信拿起,隨手把玩了一番,卻是冷笑道:“蒯異度,先效忠劉琮,再效忠劉琦,現下你又要效忠於本將,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竟是個大大的忠臣呢。”(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求饒麼,晚了!
顏良的言語中,毫不掩飾著對蒯越的諷刺之意。。
蒯越也是奸滑之輩,又豈會聽不出顏良言外的譏諷之意,跪伏於地的他,臉色頓時掠過幾分愧色。
但他卻很快冷靜下來,大聲道:“越食主之祿,忠主之事,先前忠於劉氏乃是盡人臣之道。而今劉氏覆沒,右將軍神武雄略,據有荊襄,越今歸降於將軍,也是順應天意。”
有文化的人果然厲害,這嘴皮子一翻,就把自己的行徑渲染成了順應天意。
而且,語氣還這般慷慨,非但沒有丁點愧色,反而還有些大義凜然的味道。
蒯越的這慷慨獻降,反而讓顏良深為厭惡。
“好一個順應天意——”
顏良冷笑了一聲,卻也不再理他,只策馬向著臨湘城揚長而去。
跟隨於後的眾將士,策馬從蒯越身邊而過,無不對他報以鄙夷的目光。
蒯越僵在了那裡,一副無所適從的尷尬之狀,額邊的冷汗是刷刷的往外直冒。
天光大亮之時,臨湘城已高懸著“顏”字大旗,治所的攻陷,也就意味著整個長沙郡落入顏良之手。
陷城的顏良,盡取臨湘庫府之資,大賞三軍將士,一時全軍振奮,歡欣鼓舞。
午後時分,顏良民已高坐於太守府大堂,盡享著劉琦所藏的佳釀。
“主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