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顏良求情。
人言袁熙懦弱,果然是名不虛傳。
眼前這跪伏的男人,只怕是顏良所見過,最沒有骨氣的一方諸侯了,其他諸如孫權等人,雖然最後也伏地求饒,但好歹先前也硬氣過,何曾如袁熙這般不堪。
袁紹所生的三個兒子,真是一個不如一個。
“你不用再哭了,本王說不殺你,就不殺你,你就不必跟你女人一樣,在本王面前抹眼淚了。”顏良不耐煩的斥道。
顏良此言,倒也確實不是戲弄袁熙。
從顏良縱橫天下時起,袁熙就從未曾和他打過照面,可以說。袁熙除了姓袁之外,其實壓根就跟顏良沒有任何恩怨。
顏良雖然殘暴,但卻不是天生喜好殺人的瘋子。他所殺者,必是與自己有仇,或是有利益相爭的敵人。
至於袁熙,一個跟自己沒什麼交集,一個軟弱的失敗者而已,殺這麼一個人,顏良從中根本得不到什麼快感。
那袁熙卻只是不信。依舊泣個不停,就著抱著顏良的大腿痛哭了。
顏良聽著心類,眉頭一凝。厲喝一聲:“周倉何在?”
“末將在。”周倉扶刀上前。
顏良指著袁熙,冷冷道:“階下這個懦夫,若再敢哭一聲,本王就命你割了他的舌頭。”
“諾。”周倉應命。手已握緊了刀柄。兇巴巴的盯著袁熙,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袁熙嚇得渾身一顫,到嘴邊的哭聲,硬生生的給他嚥了回去,只膽戰心驚的暗自哽咽。
“擺駕,銅雀臺。”顏良起身下階,大步的從匍匐於地袁熙身邊走過。
周倉跟隨在後,如拎小雞一般。將袁熙輕易的拎起,冷笑道:“還愣著做什麼。走吧,袁二公子。”
袁熙心懷著忐忑不安,只得戰戰兢兢的跟隨而去。
車駕出府,徑往銅雀臺而去。
殘陽西斜,**又近。
銅雀臺上已是燈火通明,各房各宮的佳人們,均已塗脂抹粉,備下酒菜,盼望著楚王能夠臨幸。
儘管今晚她們誰能有幸伺候顏良,都要看自己是否能幸運的被揭到玉牌,但每一位佳人,都還懷揣著希望,渴望著自己是幸運的那一個。
各閣各房,都是氣氛熱鬧,婢女們都忙忙碌碌,準備著迎駕。
唯有一間閣房,卻是冷冷清清,甚至連燭燈都沒有點上幾盞,昏昏暗暗。
門外的婢女們,無聊的站在那裡,各人的眼神之中,多少都流露著幾分暗怨。
沒辦法,誰讓她們的主子,並不是揭牌侍寢的範圍之內呢。
顏良每每臨幸某位姬妾,若是興致一好,便會對該姬妾的左右婢女,都一併予以賞賜。
此間的這些婢女,卻在奇怪,楚王為何多年以來,從不臨幸自家的這位主子,害得她們也沒得賞賜,只能徒自羨慕別房的姐妹。
清冷的房中,那名絕色的玉人,卻在望著窗外的明月,怔怔的出神。
雖已過芳華之年,但那如嬰的肌膚,如水的面容,卻依然足以令任何女人,都為之忌憚羨慕。
正自百般無聊之際,忽聽得大老遠便有宦官唱道:“大王駕到——”
閣房之中,那美人身子一震,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驚異,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而閣房之外,那些婢女們卻個個驚喜,彷彿於絕望著之中,終於盼到了希望著般。
“夫人,大王來了,夫人快出去迎駕吧。”婢女們匆忙跑將進來,興奮的催促道。
那美人卻眉頭一皺,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理睬,身子未曾動彈一下。
“大王好容易才來臨幸,夫人若不去迎駕,惹惱了大王就不好了,夫人還是趕快去吧。”婢女們焦急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