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他,出氣也出的差不多了,就不要再鬧了。
一點君臣之道都不懂,早晚朕揭了他的好皮!”
贏祥聞言,呵呵笑著出了上書房。
……
“賈環,你……你還講不講道理?”
柴俊是宮中有數的大太監之一,在成千上萬黃門內侍中,是絕對老祖宗級的大佬,尋日裡何等風光。
他連御前第一紅人蘇培盛都能不對付。
在宮裡這方天地,真真是如魚得水,體面無限。
往常說話時,舉手抬足間,都是高人大佬範兒。
然而此刻,柴俊一張老臉腫成了豬頭都顧不得了,一邊狼狽躲藏,一邊氣急敗壞叫屈道:“咱家……奴婢才接手中車府沒一天功夫,冤有頭債有主,你找蘇培盛算賬去!
咱家冤枉啊!!”
柴俊快唬掉了魂兒,他是真害怕這個祖宗了。
若不是他身上還算有些功夫,剛才能生生被賈環打死。
看著那塊被劈碎的半尺厚的鋼鐵案几,方才不是他躲的快,那就是他腦袋的下場。
柴俊認為,賈環是真要下死手啊!
眼見賈環又走了過來,柴俊唬的亡魂大冒,急道:“快來人,攔住他,攔住他!”
他如今是中車府主事,命令如山。
儘管中車府的番子都不敢和賈環動手,還是紛紛攔在中間。
有機靈些的,根本不動手,就跪在中間拼命磕頭。
其他人見之,也紛紛效仿。
賈環看了啞然失笑,道:“還真他孃的是**臣,都給本侯起開,不然死的就是你們。”
柴俊趁機在後面尖聲道:“寧侯,你若是有擔當的,就去找真正得罪你的人去算賬!”
賈環冷笑一聲,道:“好啊,你當本侯不敢?我這就去上書房找坐龍椅的要個交代去!”
說罷,轉身就走。
柴俊聞言,當場瞳孔就擴大了,腦門子上的冷汗瀑布一般唰的流下來。
地上幾個徒子徒孫簡直看失心瘋的瘋子一樣看向柴俊。
這也是宮裡老人能說的話?
眼見賈環就要出門了,柴俊“嗖”的一下躥上前,張開雙臂攔住賈環,強擠出笑臉就要求情,就見一個拳頭當面打來。
“砰!”
一拳下去,柴俊直覺得腦殼裡的腦漿都在晃盪,眼前完全看不清人形了,全是金星。
搖搖擺擺的晃悠了兩下,柴俊倒在了地上。
賈環垂下眼睛,看著他,淡淡道:“不要以為本侯是在欺軟怕硬,打你,是給你送個禮。
敢在我寧國府正門前,高祖皇帝丹筆親書敕造寧國府牌匾下坐於馬背者,你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衝你這份膽量,本侯也得送你這三拳以作敬意。
另外,也是提前給你提個醒。
往臣子家派人,可以理解。
小廝,僕婢,丫鬟,嬤嬤,隨便你們插手。
再敢打本侯家人的主意,就不是這樣好說話了……”
說罷,賈環抬腳又狠狠踹在了柴俊身上,將他生生踢的倒滑出去,嘔血不止。
這時,忠怡親王贏祥才匆匆趕來,看到亂成一團滿地狼藉的中車府,和奄奄一息的柴俊,嘆息道:“才剛好點,你又胡鬧什麼?”
賈環哼了聲,道:“這還不算胡鬧,我現在去上書房,當面問問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贏祥忙攔道:“賈環,適可而止。
有些事心裡明白就好,陛下待你的心意你自己明白。
往你府裡插人,也不是為了監視你。
你既然發現了,就當已經問清楚了,陛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