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讓人打探過你的機密,只是讓她們看著你的狀況。
若非如此,也不會急著連下十二道金牌招你回京,就是怕你在外面玩野了,跑出海,遇到風浪出了事,才急著招你回來。
你若當正經的事,反倒讓你們君臣都不好受。”
賈環聞言沉默了會兒,垂下眼簾道:“總之,還是過分了。”
一旁柴俊心裡冰涼如雪,雖然已經預料到隆正帝不會為他出頭,可這會兒聽著,還是心如刀割。
他知道,贏祥是為隆正帝打前站,提前做安撫的。
贏祥的意思,多半就是隆正帝的意思。
可是,看著他這個堂堂中車府主事被打的和死狗一般,贏祥竟然說出“你若當成正經的事”這樣的話來。
天日昭昭啊!
這些天家王侯們,真不拿他當人看,被打成這樣,連個正經事都算不上……
一時間,柴俊心如死灰。
贏祥自然不會將一個閹奴放在心上,他本也不喜此人,聽聞賈環這般說後,贏祥拍了拍他的肩,帶著他往上書房方向走去,邊走邊笑道:“行了,都是有一雙兒女的大人了,已不比從前,多些心胸容量。
這件事就這樣吧,不好再提了。
走,皇上一直掛念著你的傷,剛才還一直在問我。
聽說你來了,極高興。
另外,還有些正事要和你談。”
說笑著,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中車府門外……
……
紫宸上書房。
贏祥和賈環進來時,正看到贏晝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抽泣,上方隆正帝一張黑臉駭人。
見到賈環進來後,刀子一樣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番,凝了凝後,才哼了聲。
賈環也見怪不怪,行了禮後,看贏晝哭的不成樣子,用腳悄悄踢了下,“小聲”道:“小五,哭你奶奶呢?去慈寧宮哭啊!”
此言一出,上頭隆正帝眼睛差點沒瞪出來,贏祥也面色古怪。
贏晝噴了聲,昂起頭吼道:“我哭你奶奶呢!”
賈環黑了臉,順手將跪在地上的贏晝推倒在地,罵道:“狗咬呂洞賓,你知不知好人心?”
贏晝被推倒後,“噌”的一下又爬起來,瘋了一樣衝向賈環要拼命。
賈環見他小眼睛通紅,一臉的憤怒猙獰,知道他真有事,便不和他鬧了,一隻手攬過他脖頸穩住後,皺眉道:“發生什麼事了?有事好好說。再鬧和我沒關係了啊……”
贏晝聞言,登時不拼命掙扎了,委屈的眼淚登時落了下來,癟著嘴道:“賈環,你快求求父皇吧。母后那裡,如今都成了冷宮了……”
賈環聞言一驚,抬頭看向隆正帝。
隆正帝瞪眼過來,厲聲道:“和你不相干?讓開那個逆子,讓他滾!朕現在不想看到他!”
賈環放開了贏晝,對隆正帝道:“臣做了首詩,陛下聽聽。”
說罷,也不等隆正帝應允,便道:“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
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
三摘猶自可,再摘……再摘……”
贏祥面色古怪介面道:“摘絕抱蔓歸。”
賈環一拍腦門,道:“對,摘絕抱蔓歸。”
念罷回過神,側目看向贏祥。
贏祥失笑道:“你不學無術也就罷了,怎還拿前唐李賢的詩招搖撞騙?豈不是貽笑大方?”
話雖如此,但他也發現,御案後隆正帝的臉色已經不似方才那樣難看了。
顯然,這首詩對他很有觸動。
贏祥心裡有些無語,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賈環對贏祥訕訕一笑後,又看向隆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