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真正的班底。經過層層篩選之後,跟他進京的一共是四個人,不說什麼一等一的好手,卻都是敢打敢拼的鐵漢。
最重要的是,這四個人知道他是胡宗憲的女婿,所以他剛剛才有把握和實力懸殊身份不明的那夥人拼一拼!氣勢牽引這種東西,對於真正上過戰場的人來說,是真實存在的。對方多數會認為自己這個敗家子揮霍汪道昆在福建巡撫任上積攢下來的家底。當然就算順勢查到小北身上,也不是大問題。畢竟胡宗憲都已經得到了朝廷的追復官職以及祭祀。小北早就不是犯官之女了。
若要糾纏不休,他也不介意以後以胡宗憲女婿的身份示人!
當汪孚林這幾人進入了這座小宅院的時候,之前那一行黑衣人也在夜色之中沒入了白帽衚衕一座府邸的後門。一眾人等井然有序進房更衣,之後便自行歇息,只有一人在脫下黑色外袍,穿上一身褐色的衣衫之後,匆匆穿過幾扇小門,進入了一座看似狹窄逼仄的院子。站在正燈火通明的屋子前,他輕輕叫了一聲老爺,等裡頭傳來聲音之後,他便悄然閃入。此時此刻,並不寬敞的屋子裡正坐著兩個個人。
“如何?”
“老爺,對方帶的人很扎手,據說是浙軍老卒。小的生怕驚動東城兵馬司,不敢讓人出手力拼,為求所有人全身而退,就只有撤了。”褐衣人屈膝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頭後竟是不敢抬起,“小的給老爺丟人了。”
“沒動手分出勝負,只不過為防萬一先撤,這算什麼丟人?下去吧,今夜的事情,到此為止,打聽到人安置到哪之後,盯一盯就行了。”
等褐衣人起身垂手退下,主位上的老人哂然一笑,這才淡淡地說:“本來那人是死是活並不要緊,重要的只在於一個契機,現在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沒想到從徽州府走出來的這幾個,殷正茂和汪道昆竟是能文能武,殷正茂也就算了,本就是有幾分雄奇氣魄,可汪道昆文辭那般綺麗的人,竟然在打倭寇的時候有板有眼。還有許國,不聲不響便成了今上東宮舊人,異日說不定入閣有望。”
感慨了一番之後,他便突然神色一收,沉聲說道:“張居正推什麼考成法,又要改革賦役,總體來說就三點,要麼從小民身上扒一層皮,要麼從勢豪巨室身上捅刀子,要麼在已經享慣了福的官員身上落板子。小小一個徽州府的夏稅絲絹紛爭無所謂,帥嘉謨的死活更無所謂,重要的是,這麼一鬧,汪道昆總不至於還忍氣吞聲,這樣張居正聽說之後,少不了要更加重視夏稅絲絹之事,只要他真正下定決心插手管一管,然後就可以順勢讓他這個首輔知道,觸碰舊制會引起的反彈。今夜之後,事情已經鬧大了,橫豎徽州府和我們八竿子打不著,接下來不用再做什麼,以免弄巧成拙。”
客位上的那個中年人皺了皺眉,隨即便低聲問道:“那高肅卿……”
“高拱不可能起復了。把陛下和太后惹到了那個份上,他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意外之喜,這還是因為皇上畢竟是幼主,馮保自己審案的時候出了紕漏,就別想一手遮天。”老者按了按眉心,低聲苦笑道,“想當初肅廟在時,殺夏言的時候何嘗有半分手軟?總而言之,張居正和馮保正勢不可擋,大勢不可違,我們能做的,也只是遏制他不要太過分。唉,誰能想到一個自始至終在翰林院中待著的首輔,一朝掌權竟有那樣捨我其誰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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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平不能不理
汪孚林來到京城的這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