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中作樂。”汪孚林見張敬修一臉患得患失的表情,不禁笑道,“別問我考得如何,那些考完了就背出文章四處求教的人,要我說最是無謂,人人說好,也及不上同考官主考官說好。反正我才十八,下一屆再考也才二十一。想當初兵部汪侍郎考中進士被人稱之為年輕才俊的時候,也已經二十四了,首輔大人則好像是二十三吧?反正我不貪心,中了最好,不中我就先做生意去。”
張敬修被汪孚林這輕鬆的口氣給逗樂了,四周圍的其他進士大多年長過二人,有的暗中嘀咕年輕真好,也有的咂舌於汪孚林隨口提起朝中大佬的口氣。當汪孚林和張敬修跟著漫長的人流,終於出了這座貢院時,兩人不約而同長舒一口氣。只不過,和盼著早日發榜的別人不同,汪孚林心裡卻思量著回家之後等待自己的犒勞品。
好像小北說過,會讓廚子弄一隻烤全羊,程乃軒也會過去,這一餐犒勞宴應該不會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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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四章 又發榜了(求月票)
作為萬曆皇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鄉試,當朝首輔張居正來當這個正主考,原本是人心所向。然而,因為張居正長子張敬修今年下場,首輔大人要表示高風亮節而要避嫌,呂調陽這位次輔就順理成章地頂上了主考。而翰林院掌院學士張四維堅決辭了副主考,這個位子就歸屬了另一位掌院學士王希烈。至於同考官,則從翰林院和詹事府中抽調了一批進士出身且頗有才名的官員,在會試結束後短短數日之內鎖院閱卷。
幾千名舉子中遴選出三百名參加殿試,差不多是十取一的比例,較之南直隸和江西浙江那五十甚至八十取一的比例來說,自然已經算是很高的錄取率了。即便如此,仍然不乏在地方上名聲赫赫的舉人依舊落榜的往事。而這一科參加會試的,還有當朝首輔的長公子,正副主考也好,同考官們也好,心底無不壓著某種說不出的情緒。甚至還有人旁敲側擊試探過呂調陽的心意,可呂調陽三朝元老,權相嚴嵩都對他很無奈,更何況其他人?
於是,在裝聾作啞的呂調陽這個正主考坐鎮下,某些人迅速地就某些要緊人物的中與不中問題達成了一致。同考官的薦卷一份又一份到了正副主考面前,其中暗流卻只有當事人自己方才明白。在一般人看來,閱卷過程緊鑼密鼓卻又平穩有序地進行。
而在貢院之外,眾多考生則正在猜測著今科會元花落誰家。只不過,這種事從來都只是人們嘴上說說。很少有哪一年能夠被人猜中。只有那些在各省赫赫有名的才子會被人拿出來津津樂道一番。除此之外。人盡皆知當今首輔張居正的長子張敬修也參加了這次會試,而張敬修今年不過二十一歲,不少人都在猜測他是否會一舉中的。
發榜那一天,汪孚林就沒有之前那次帶著小北去湊熱鬧的興致了。就在兩天前,他剛剛把帥嘉謨送走,如今家裡徹底太平了下來,閒著沒事寫點雜七雜八的東西,卻也逍遙。難得今天程乃軒也沒有離開許家到他這來。顯然是生怕發榜結果送到許家,自己會失之交臂,汪孚林就更樂得耳根清閒。這會兒,他面前坐著大眼瞪小眼的金寶秋楓和葉小胖,尤以最後一位最沒耐心,在那一個勁東張西望,抓耳撓腮,最後突然迸出了一句話來。
“怎麼這麼慢啊!”
“看這時辰,榜單估計才剛拿出來,要貼好。然後報子還得滿城奔波報喜,真要是有那希望。至少也得是兩刻鐘之後。”汪孚林一面漫不經心地說著這話,一面提著筆在那琢磨,自己要不要寫本金瓶梅出來消遣。只不過,他從前聽說過一種說法,那就是金瓶梅的真正作者很可能便是汪道昆,甚至還信誓旦旦地舉出西門慶所住的某城地理和徽州府有多相像等諸多理由。如果真是那樣,他要把書寫出來,就是直接拆了伯父大人的臺,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