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一下子要多寫十張,豈不是一丁點的空閒時間都沒了?
難道古往今來當皇帝的就得這麼悲慘?正德皇帝登基的時候也是少年皇帝,他當然不指望和那位被天下稱之為荒淫的伯祖父那樣過得隨心所欲,可除了三六九的上朝之外,至少不用天天這樣憋在乾清宮看這小小的天空吧?
PS:野史說李太后和張居正有染,我是不大信的,不知各位如何?最後不到五小時,本月最後一次求月票^_^(未完待續……)
第四九九章 江郎才盡就溜號
臨近年關,帥嘉謨的那一身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出屋行走已經不成問題。對於在外顛沛流離三年的他來說,這一個月實在是安穩到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而且,汪孚林還轉告了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訊息。那就是徽州府夏稅絲絹案已經入了當朝首輔張居正之耳,儘管張居正並沒有親自插手,只是授意他回徽州府再去陳告,可有張居正這樣一句話,他的底氣何止足了一倍?
然而此時此刻,他半躺在床上,聽汪孚林在那念著朝廷剛剛頒佈的考成法,眉頭又擰成了一個大疙瘩。不消說,對於地方官吏以徵收賦稅多少作為最基本的考核條件,他哪能沒有顧慮,可張了張嘴,他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看到他如此光景,汪孚林也沒往心裡去,將這言簡意賅的一道旨意讀完,他就隨手放了下來:“首輔張閣老是個務實的人,京官以辦成事情多少作為考核辦法,而地方官則是以賦稅的完成情況作為考核辦法,平心而論,是簡單粗暴了一點,但其他的硬性指標不好定,如此也無可厚非。其實如果賦役公平,對地方官的考核辦法倒也不過分,可問題就在於如今天下免稅免役的土地不知凡幾,小民一畝地往往要承擔三四畝地的賦稅,誰吃得消?”
“徽州府還算好的,大多數都是中田下田,賦稅交得低,賦稅最重的是蘇松。不過那邊沒有土地的浮民更多……”
見帥嘉謨忍不住說起了之前去南京的見聞,說著說著,甚至提到了和他一樣去都察院陳告賦稅不公的人。汪孚林暗道這古代版上訪還真不是個別現象。只不過如同帥嘉謨這樣鍥而不捨的人是少數而已。他陪吃著平民的飯。操著官府甚至是朝廷心的這位聊了一會兒,隨即便自己回了作為書房的西廂房,揉了揉手腕就準備練字。可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寫兩個字,小北就打起簾子走了進來。
“汪府派了人來,說是伯父今天休沐,下午打算在家中開詩社,都是些徽州籍的官員和士子,問你去不去。”
當初汪道昆還在松明山的時候。發起的豐幹社活動就豐富多彩,聚集而來計程車子每次都有二三十,沒想到現在不是賦閒而是到京城當官了,人竟然還是這樣喜好這些風雅之事。之前在南京應考鄉試的時候,汪孚林應付過不少文會詩社,可每次準備的功夫就花費無數,沒看後來他連李言恭白雪山房的那些文人集會都懶得去參加?說實話,不是他偏激,文人聚到一起不是互相吹捧,就是文人相輕。真有大才留下絕世名篇的就算了,可大多數都是無病**。
“讓金寶秋楓和葉小胖去長長見識。我正忙,就不去了。”汪孚林理直氣壯地指了指一沓字紙,沒好氣地說,“我寧可在家裡練字,也懶得去擁裘圍爐賞雪賦詩,嗯,我只偷偷告訴你一個人,你家夫君我江郎才盡了,應付不來那些風雅人。”
小北被汪孚林那憊懶的口氣逗得撲哧一笑,但知道汪孚林真的打定了主意,當下便出去婉言謝絕了來送信的人。當然,她少不了親自寫了一張帖子致歉,又捎了幾樣禮物回去。等來人一副顯然意外的表情捧了東西回去,她重新回到書房,卻看到汪孚林正在那若有所思地咬著筆桿。她走過去一看,只見他哪裡是在臨帖,墨跡淋漓的字紙上,分明正寫著一條鞭,黃冊,魚鱗冊,丈量土地,清點人口……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