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下落,打算事有不諧請老爺出面救人。”
墨香也連忙幫腔道:“我們已經聽說葉縣尊派了人跟上去保護,還說是請動了那位新昌呂公子,可少爺就是不放心,死活追了來,還差點先去了丹陽。”
這個程乃軒……說實在的還真是很靠得住,嗯,好兄弟一輩子!
汪孚林心中唏噓不已,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緩步來到書房門口。這時候。就只聽裡頭程乃軒陡然提高了聲音。
“爹,雙木不但是我朋友。也是我兄弟!不說別的,倘若不是他,之前逃婚也好悔婚也罷,您就沒那兒媳婦了!你要不肯幫忙,我出錢僱上十個八個高手,我就不信那丹陽邵家是龍潭虎穴!”
汪孚林嘴角抽搐了一下,沒等程老爺怒吼教子,他就在外頭用力咳嗽了一聲,這才提高嗓門說道:“程老爺,晚生汪孚林求見。”
話音剛落,他就只見屋子裡驚呼一聲,緊跟著一個急促的腳步聲,旋即門簾就被人一把拎了起來。探出頭來的程乃軒用猶如看鬼一樣的目光瞪著他看了老半天,隨即還揉了揉眼睛,再次瞪大眼睛細看。到最後,他不得不沒好氣地說道:“別看了,如假包換,難不成還有第二個汪孚林?”
程乃軒這才眉開眼笑,趕緊一把將汪孚林拽了進來,口中還少不得埋怨道:“來了還躲在外頭看我熱鬧,什麼晚生,雙木你真是越來越賊了!”
汪孚林進門之後,笑著向程老爺見了禮,沒等人發問,他就把自己到大門口投帖卻正好見到程琥的事說了,緊跟著就痛痛快快把邵芳劫持自己離開徽州,然後呂光午等人怎麼追上來,最後怎麼在高資鎮協調放人,他卻和呂光午去了丹陽……
他這一系列前因後果一說完,程老爺那臉色已經變得極其精彩。汪孚林能夠從邵芳手裡掙脫出來,哪怕有呂光午的威懾力,這就已經很不易了,可汪孚林這賊大膽的小子,竟然還讓邵芳的女婿沈應奎和岳父生隙,忿然回了常州去!
他之前不同意程乃軒這亂七八糟的主意,是因為在東南時日已久的他深知邵芳的影響力,所以打算請幾個有名頭的鹽商作為中人,結果他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敲打兒子,汪孚林就回來了!此時此刻,他平復了一下這起伏不定的心情,便點點頭說:“平安回來就好。幸虧你聰明,又到了揚州來,否則乃軒這小子只怕什麼過頭的事都做得出來!不過你既然來了,不妨在揚州好好住一陣子,賞玩賞玩這淮揚風情。”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汪孚林爽快地應承了下來,隨即好奇地問道,“我今天到程府來,卻發現和黃家塢程家截然不同,不知道程老爺……”
他實在是有些好奇,更重要的是想借此瞭解一下揚州的風氣,所以方才問了出來。可話還沒說完,他就只見程老爺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我比你爹還要痴長几歲,你便稱我一聲程伯父,不用這麼見外。至於這座宅子,是我去年用一萬引餘鹽買下來的。我在揚州不過暫住,根子還在徽州,也懶得去大動干戈改動,原本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倒是這座房子太大,累得我不得不多添置了很多人手。”
程老爺說得輕描淡寫,彷彿一萬引餘鹽只是微不足道一丁點,可如果以一引鹽兩百斤計算,一萬引就是兩百萬斤,按照到了漢口就能賣三十錢甚至更高計算,到時候就至少能賣六萬兩銀子!可問題是還有鹽的成本進價,而且這座宅子看上去似乎還不止六萬兩!
而這時候,程乃軒方才插嘴道:“雙木,別說你嚇一跳,我一來找到這裡也嚇了一跳,心想爹什麼時候這麼招搖了!我也就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