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一跳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小北不要輕舉妄動,這才看向了那鼻青臉腫形容悽慘的張寧。而比他更加驚怒的人則是凃淵。凃淵死死盯著張寧,沉聲問道:“張公公,你能否給本府一個解釋?”
“這個……”
凃淵霍然起身,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有些話要對張公公說,可否請諸位行個方便?如若不放心,就在門外守著。”
鍾南風雖說是市井之人,卻也知道官場上彎彎繞繞多得很,總有些話不想讓他這種粗人聽見。而他正好也不想聽,當即站起身來,沒好氣地說道:“就是你們想讓我聽,我也懶得聽!”
等看到汪孚林若有所思地盯著那死太監,他頓時心中一動,爽快地答應道:“可以,只不過,這位汪小官人和兩位軍爺跟我一塊出去,我也有些話想要問他們!”他說完又對小北吩咐道,“這位小兄弟留下,這死太監得有人看著!”
聽到這個傢伙竟是要留下自己和凃淵,卻把汪孚林帶出去,小北登時面色一變。可是,汪孚林卻淡定地站起身,欣然應允道:“凃府尊還請在這裡問話,我和這位把頭到外間去。”
汪孚林說完,徑直帶上了霍正徑直往外走去。他既然如此光棍,鍾南風再無猶豫,大手一揮把四周圍的人全都撤了,還很體貼地關上了門。兩扇門才剛一關,凃淵也顧不上那個揪著張寧的半大少年,徑直走到張寧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張公公,你到底想死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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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嚇你沒商量(求月票)
想死想活?
哪怕小北根本不願意留在這,聽兩個和她完全不相干的人說什麼有的沒的,可此時此刻凃淵這開場白,就算是不感興趣的她,也不由得大吃一驚。至於作為當事者的張寧,那表情就更如同見了鬼似的。好在小北雖說一隻手揪住了他的領子,可終究他的雙手還是活絡的,這會兒他就使勁用雙手拍了拍臉,繼而惱火地反問道:“凃府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丟東西的事,我才懶得管。我只想告訴你,這會兒只怕彈劾你的奏摺都星夜兼程送到京師去了!北新關一出事,布政司、按察司、都司,三大衙門全都袖手旁觀,鄔部院和巡按巡鹽的御史全都不在,誰也不想救你。如果你死了,激變良民,這是第一樁罪過;揩油稅金,這是第二樁罪過;至於第三樁第四樁,要編排還不容易,反正你死了,什麼樣的罪名別人都能想出來!光是錦衣衛杭州分司那個百戶駱邴原,你也不想想,你能指使得動他?”
張寧一張臉頓時變成了白色。他原本還存著脫困之後使勁報復這些泥腿子的念頭,可現如今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他只覺得頭皮發涼,竟是不由自主地問道:“凃府尊,你既然敢親自進虎穴,那就是有心救咱家對不對?只要你能救咱家這一次,咱家一定不會忘了你的,今後一定會報答……”
放屁,若只是你這個死太監,老子才懶得親身涉險。還捎帶上了一個汪孚林!這北新關還有個南京戶部分司主事呢!
凃淵眼睛一瞪。把張寧那後半截話給噎了回去。他掃了一眼旁邊那依舊揪著張寧不放手的小少年。見其臉色茫然,分明是有聽沒有懂,他心下稍安,這才沉聲說道:“這些打行中人要散去,就得給他們保證。但是,衝擊北新關這一條罪名非同小可,我保證只緝拿首惡,其他不問。但這終究要經過布政司以及鄔巡撫,而且張公公你若是能安然脫困,你的承諾同樣重要!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次本來不死也要脫層皮,幾乎沒希望再留下來當這個稅關太監!”
“高鬍子一定會殺一儆百。”
這是凃淵沒有說出來的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