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熟悉的女人。
因為她很清楚墨靳雲不喜歡宋家,也不喜歡和宋家有關聯的任何人,所以,她變成任何人都不安全,唯有變成白荷才能避開他的眼線。
為了抵抗G國皇室的追殺,她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將自己那雙能彈出天籟之音的雙手,硬生生磨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繭。
這雙手現在能玩刀,能握槍,能持劍,只是再也彈不出當年的纏綿曲調……
她不後悔這二十年對自己這樣狠,只是,突然感覺人生沒有了目標,沒有了方向,甚至,沒有了信念:“嚴謹,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既然不知道怎麼做,那就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
雲清河心頭一動,突然喃喃低語:“順其自然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去找他?”
老爺子說,在Z市那晚是他出的手,在京市這一次還是他出的手,如果不是她,大少和云云都會死。
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的到來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早就洞悉了G國皇室的意圖,所以他才會故意過來,帶著他的狙擊手,帶著他的王牌僱傭軍?
聽她說要去找墨靳雲,嚴謹很欣慰,馬上道:“如果你要去,我陪你一起……”
聞聲,雲清河搖了搖頭。“你去了,他只會更生氣。”
墨靳雲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可墨靳雲不講起道理來可謂是不算個人。嚴謹跟在她身邊二十年,她不希望因為自己令他被誤會,更不希望墨靳雲把對自己的怨與恨,發洩到其它人的身上。
所以,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去。
嚴謹:“……”
一秒的愕然,是因為嚴謹終於意識到自己對墨靳雲來說也是個礙眼的人。
畢竟陪在雲清河身邊二十年的人是自己,就算他從不敢真的對雲清河有任何想法,正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可對墨靳雲來說,他仍舊‘不可原諒’。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女人身邊的‘其它男人’不是麼?
“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去不安全。”
“你去了,就是兩個人不安全。”
嚴謹:“……”
“如果一切恩怨皆由我而起,就由我親手結束好了。”
有多恨他就有多愛他,有多冷漠就有多絕望。
那個男人就像她手中的沙,張指間早已漏了一地,曾以為再不用想盡辦去去握住,可到底還是在心上鋪了一層抹不去的土……
一如她的人生,若沒有他便是一帆風順,可若她的生命裡沒有過那個男人,或者,也將是一潭死水直至年華老去。
早已過了轟轟烈烈的年紀,她只要理想中的安寧。
只是,註定的糾纏,讓他們誰都無法把過去的一切當成是不存在,所以,是時候面對了,也是時候由她親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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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從夢魘中驚叫著醒來。
滿頭滿臉的汗,甚至連貼身的襯衫都被汗水浸透,雲薇諾喘著粗氣,才掙扎著動了一下,脖子處便疼得她一陣一陣地猛吸氣。
“醒了?”
聞聲,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到嚴謹的時候,雲薇諾彷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嚴助?”
說罷,雲薇諾彷彿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馬上四下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間非常溫馨的臥室裡,而臥室裡還飄著某種可以安眠的淡淡檀香味。
“我不是在醫院麼?怎麼會在這兒?”
看著她一臉防備地看著自己,嚴謹沒有繼續上前,只和藹地笑了一下:“醫生說,你最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