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問了羅約爾在尼亞加拉大學的課程,問他自己一個人住,是不是有些孤獨,羅約爾有些尷尬地回答說是,但是轉念又說不孤獨,他確實有時候感到孤獨,但坦白地說他還是喜歡一個人住,感覺最終長大了,人生最重要的時期剛剛開始。“瞭解一些父親的情況,知道嗎?這才剛剛開始。”
錢德勒點點頭,願意相信他說的話。
羅約爾說,“我有時候想念坎德西,還有媽媽,朱麗葉……但那時沒有結婚,我敢肯定我沒有後悔。”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人質(18)
“你從來沒有結過婚,羅約爾。你當然不會想念她了。”
“想到婚姻。要24小時愛一個人,並且對她忠誠,這個讓我很有壓力。”
錢德勒想法正好相反。他喜歡有這種壓力。他在想象那會是什麼樣子。
羅約爾淡淡地說,“朱麗葉告訴我,你和梅林達分手了。你想她,對不對?”
錢德勒頓了一下。“快想瘋了。還有她的孩子。”
羅約爾驚訝地搖搖頭,好像孩子離他還遠著呢。
“其實,梅林達挺好的。家裡總有個護士是個好事兒,媽說過。”
“媽說過?”
太好笑了。錢德勒揉搓著他的下巴,驚訝地發現他的鬍子茬兒。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早上上課前沒有刮過鬍子嗎?
他們兩個談了許多許多,像好朋友那樣感到難捨難分。雖然今天是星期三的晚上,錢德勒還要備明天的課。(作為初中科學通論課的教師,他越來越忙了!德克?波納比對他兒子的期望會更高的。)還可能有緊急電話從危機干預中心或是撒馬利坦打過來,錢德勒志願在週末服務。他不能忍受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他一直在想,如果給梅林達打電話,她會不會不說話就直接掛掉。
我不能跟一個不顧自己死活的人在一起。
不是這樣的。這不是真的。
儘管已經過了晚上11點鐘,飯店裡依然幾乎是高朋滿座,人聲鼎沸,煙霧繚繞。旋轉門把飯店和杜克吧連了起來。這個地方是尼亞加拉大瀑布市警察和醫務人員經常光顧的地方。在櫃檯後面,油乎乎的燒烤架子旁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平頭男子,他看起來很笨拙,又很面熟。(梅威瑟爾家的人?或者是同一個街區的人)他不斷地看著坐在小隔間裡的波納比兄弟倆,看著他們吃飯;但是當錢德勒和他對視的時候,他皺了一下眉,轉身走開了。那個年輕人身高大概有英尺,體重應該有220磅吧。然而他在櫃檯後面,顯得靈活而協調。錢德勒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羅約爾告訴他:巴德?斯通克勞普。
“他的父親是尼亞加拉警察局的警官,曾被打成重傷,不得不提前退休。他們住在駐防街。巴德上學的時候高我幾屆。中途輟學,現在算是這裡的廚師。”
“他是廚師?”
“喜歡吃辣椒嗎?巴德是做辣椒的高手。”
錢德勒已經就著一些鬆散的蠔油餅乾吃了一碗拌過的辣椒。他剛開始的時候餓得手直髮抖。他很少會注意到辣椒,除非好吃得要命。羅約爾推了他一下,“如果你喜歡吃的話,告訴巴德。這是他叔叔的店,他可以隨便拿的。”錢德勒向這個穿著灰白色廚師服的大塊頭年輕人示意了一下,告訴他自己喜歡辣椒;可是斯通克勞普臉刷地紅了,繃著臉,突然間離開燒烤架消失在了廚房裡。羅約爾笑了。“斯通克勞普很害羞。他可以打破你的腦袋,卻不願意坐下來說會兒話。”
外面大街上,兩兄弟在分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錢德勒的車在一個方向停著,羅約爾的公寓卻在另外一個方向。從河邊吹過來的霧氣越來越重。天被雲遮住了,什麼也看見。他們一直對於那個重要的話題避而不談。現在羅約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