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頭蠻,至少可以活三百年之久,而且到了古稀之壽,容貌便不再改變,手腳依舊靈活如常,什麼肝腎心脾肺五臟等都也不會生病,比那些垂垂待斃的老頭子要舒服得多了……”
虛風道長淡淡一笑,道:“前輩此言差矣,徐某雖已年過五旬,算算也不過再苟活個二三十年罷了,但身旁畢竟有些親朋故舊,平日裡談古論今,家長裡短,人生平添了諸多樂趣。若是做了蟲子,儘管多活了兩百年,可是相熟之人都已故去,只餘孑然一身,舉目無親,夜夜悽風苦雨,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意思呢?”
郭儒昌聽罷微微一怔,表情不免有些黯然,虛風道長的這些話,一時間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傷痛,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儘管已經過去了兩百年,但他始終忘不了乾隆五十九年的春天,自己被運城府衙捉去,嚴刑拷問有關“風后冢”的秘密。在獄中,自己受到百般折磨,但始終寧死不招,恰逢當朝軍機大臣和��彩雍傭���約何拮錕�汀4撕螅�瞳|執意要納自己的女兒為妾,恩人相求,自然不便推辭,於是便答應了這門婚事。可是自女兒進京後,便一直音訊皆無,她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河東風陵渡。
“可兒……”郭儒昌長嘆一聲,竟然止不住的潸然淚下。
“前輩,您……”虛風道長大惑不解。
“老夫憶起往事,心中頗為酸楚,你說的不錯,人生一世,唯有骨肉親情著實令人難以割捨啊……”郭儒昌悵然道。
虛風道長更加不解了,難不成這蠕頭蠻也與人類一樣有七情六慾?
郭儒昌看出虛風眼中的疑惑,於是幽幽說道:“老夫郭儒昌,河東風陵渡人士,當年有一女兒,年方二八,視若掌上明珠,後來為當朝軍機大臣和���ⅲ�墒親源鈾�刖┏侵�螅�糶漚暈蓿��啦恢��滴�戲蛑丈�淮蠛妒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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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老夫一世之心結,雖已兩百年過去了,卻始終不得解。”郭儒昌面現極痛苦之色。
“那郭老前輩就沒有進京去看看麼?”虛風道長同情的問道。
郭儒昌搖了搖頭,道:“當時郭家二百五十年期限已至,老夫必須前來這地臍內接班了。”
“哦……”虛風道長尋思著,這郭氏一脈原來是蠕頭蠻家族呢,他想了想,說道,“郭老前輩,您女兒是乾隆五十九年進京,而和��蚴怯詡吻燜哪暾�呂銼淮退潰�鞝慫道矗��輝諍瞳|府裡呆了五年,據說嘉慶皇帝採納了劉墉的建議,赦免了和��募揖歟��吶��Φ泵揮惺艿街炅��蠢硭擔��居Ω美刖┗氐膠傭�錛依吹摹!�
“這正是老夫放心不下的。”郭儒昌說道。
“若是郭前輩不嫌棄徐某,在下願意回到京城,查遍歷史資料,找到您女兒的下落,如何?”虛風道長誠懇的說道,若是老蠕頭蠻同意,這樣便就可以順利脫身了。
“如此有勞了,老夫多謝,”郭儒昌拱手施禮,隨後說道,“那你就不要再反抗了,種下了蠕頭蠻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再去尋覓祖先郭可兒的下落,不就名正言順了麼……”
第155節
《鬼壺》 第155節
第一百二十章
“嘎嘎嘎……”郭儒昌晃動著腦袋,抻長了脖子,緩緩的張開了巨口,李地火也隨著變形,兩隻小三角眼血紅血紅的。
虛風道長雖然在風陵寺中,曾經見過李地火抻長脖子時的恐怖模樣,但郭儒昌的嘴巴如同大蟒蛇一般,竟然完全開啟顳下頷關節成120°,嗓子眼兒裡探出一個粉紅色半月形如嘴唇一樣的器官來……一瞬間,虛風道長呆怔住了。
李地火的腦袋悄無聲息的又伸過來了,張開大口準備照著虛風道長的屁股蛋子咬下……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