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有良驚呼道,急切之下忘記了虛風的假身份是徐風董事長。
虛風道長登時醒悟過來,腰一擺躲過了偷襲,但是狡猾的李地火嘴巴一合,竟然順手牽羊的將虛風手中那筒拜爾殺蟲劑叼去了。
郭儒昌看在了眼裡,心中暗自讚許,地火這孩兒倒是聰明伶俐的緊呢,搶走了“五行追蹤客”手中的那罐不知名的“暗器”,便可避免蠕頭蠻幼蟲的傷亡了。
“啵”的一聲,郭儒昌也吐出一個泡泡來,個頭比李地火的泡泡大了許多,裡面也有不少的蠕頭蠻幼蟲,如蝌蚪般,瞪著小三角眼,隔著半透明的泡壁盯著未來的“宿主”虛風道長。
虛風道長急切之下伸手入懷,摸出一隻亮晶晶的金屬殼的汽油打火機來,雖然他並不抽菸,但野外生存最重要的就是要隨身攜帶火種。
“啪”,虛風撳下開關,點燃了打火機,手指輕輕一推,將火苗開到最大,足有三寸多長,發出“嘶嘶”的響聲,隨即迅速的湊在了大泡泡上……那些幼蟲們見到火,頓時一個個驚恐萬狀,顫抖著擠做了一團。
一股青煙扶搖而上,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焦臭氣味,那泡泡遇火“噗”的下便爆燃了起來,發出淡藍色的火焰,原來泡內含有豐富的汽化脂肪,小蠕頭蠻幼蟲們“吱吱”的慘叫連連,瞬間便燒焦了,噼噼啪啪的落滿了一地。
郭儒昌面色蒼白,血灌瞳仁,三角眼呈鮮紅之色,“哇”的怪叫一聲,隨即口中半月形的產卵器微微開啟,“嗤”的射出一股乳白色的粘液,直奔虛風道長的面部而來。
虛風道長大驚,急忙後撤,同時身子一顫,雙手一抖,身前紐扣“啪啪”兩下迸飛,那件名牌西裝如金蟬脫殼般的飛起,擋住了迎面激射而來的黏液……
乳白色的黏液粘在了衣服上,一些更小的蠕頭蠻幼蟲扒在織物上,瞬間咬穿了纖維,弓著身子向虛風道長的臉上彈跳躍來。
虛風道長額頭上滲出冷汗,左手重新點燃打火機,右手將瑞士軍刀舞的風雨不透,火焰裡“嗤嗤”的冒出股股焦糊味兒,鋒利的軍刀刃將蠕頭蠻幼蟲們攔腰斬斷,堪堪抵擋的住。
此刻,有良見道長危殆不支,急中生智的跑到青色的石筍前,一把抓起那瓶古龍香水,高聲叫道:“停手!不然我要砸了它!”
郭儒昌一見慌忙擺手喊道:“別,別砸……”
就在這時,虛風道長忽覺右臀鑽心一痛,扭頭一看,李地火的大嘴巴正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屁股蛋……
虛風道長大怒,手臂一揮,鋒利的瑞士軍刀閃電般的划向李地火的長脖子……
豈知蠕頭蠻的一個顯著特長便是腦後視物,反應十分的敏捷,就在虛風道長的刀刃落下之前,李地火便已鬆了口,迅速的縮回腦袋,咧開了大嘴巴,“嘿嘿”的冷笑道:“‘五行追蹤客’,你已經被我種下了蠕頭蠻,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爹爹啦。”
虛風道長頓感屁股上的傷口處又疼又癢,彷彿有許多小蛆蟲在往肉裡面鑽,知道自己已經中道了,不由得心中一酸,覺得萬念俱灰,傷感的目光瞟向了客家嬤嬤,似有千般懊悔。
“哈哈哈,終成一家人了,皆大歡喜啊……”郭儒昌開心的呵呵大笑道。
“徐風,你過來,老嫗有話問你。”客家嬤嬤說道。
虛風道長催頭喪氣的走到了石臺邊。
“方才老嫗聽到這孩子喊你為‘道長’,這是為何?”客家嬤嬤目光炯炯的望著他說道。
虛風道長嘆了口氣,道:“嬤嬤前輩,在下乃是京城白雲觀虛風,此次出京暗訪敝觀前任觀主賈屍冥,隱瞞身份實屬迫不得已,還請前輩見諒。”
客家嬤嬤點點頭,說道:“你為老嫗而傷,躺下來吧,待老嫗為你驅蟲。”
“謝謝,多謝嬤嬤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