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直站著。你說,咱倆是戰友,我這是關心你知道不?不識好歹!”
關心?
他再多‘關心’幾句,她都快氣得吐血了。
孫青咬著唇,不給他好臉子。
“不需要。”
無情看著她,懶洋洋地坐了回去,手臂撐在沙發扶手上,認真一嘆。
“你這個女人吧……怎麼說你才好?你明明就不喜歡何易哲,卻因為老媽喜歡,就與他交往,明明心裡有喜歡的男人吧,不僅不敢吭一聲兒,平時見到他,連正眼都不敢多看,你說說你……怎麼就活得這麼糾結,這麼矯情?”
斜眼掃過去,孫青恨恨地吼。
“無情,你夠了!我矯不矯情與你有什麼關係?我吃你的了,還是穿你的了?”
摸了摸鼻子,無情語氣帶笑,卻是半點兒都不生氣。
“急眼兒了?這樣吧,看你情商這麼低,不如求哥哥我,教導教導你?”
閉了一下眼睛,孫青才忍下了一拳打掉他門牙的怒氣,牙根兒癢癢地一字一字問。
“無情,你說話怎麼這麼刻薄?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可你不僅打臉,還拿腳踹人臉。踹了也就罷了,還恨不得把人的靈魂都踩在你的腳下。把我說得這麼不堪,你開心麼?你實話說吧,我到底哪兒招惹到你了,你要這麼針對我?”
“錯了!”
無情雙手抱臂,一隻長腿蹺起,疊了起來,樣子閒適紈絝,
“我沒有針對你,我只是代表組織在做你的思想工作。”
代表組織?
孫青瞪著一雙眼睛,恨不得吃了他,卻沒有辦法與他再爭辯。
確實……如果組織現在懷疑她了,確實可以把她的祖宗十八代,包括任何隱私都挖出來,而不需要給她留任何情面,更不需要管她本人是不是樂意。
咬了咬氣得直髮顫的唇,她慢慢淡定了下來。
“行,我就當你是公事。請問無情同志,你問完了麼?還有什麼需要在人傷口上灑鹽的?”
無情勾了勾唇,盯著她一雙氣得兔子般通紅的雙眼,笑了笑,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
“明天晚上,陪我出去喝一杯,怎麼樣?”
喝一杯?孫青惱了惱,咬緊了嘴唇,“公事還是私事?”
無情撐著下巴,眨了眨桃花眼兒,含笑蹦出了兩個字。
“公事!”
“……喝酒,是什麼樣的公事?我沒接到過這樣的命令。”
“現在不就接到了麼?”哼聲兒一笑,無情突地斂了神色,雙目爍爍盯著她,語氣清晰地命令說:“孫青同志,為了配合組織潛伏特工人員孫成昊同志的行動,組織需要你與我假扮情侶,演一齣戲。”
組織潛伏特工人員孫成昊同志?
念著這一句蹩腳的臺詞兒,孫青怎麼尋思怎麼不對勁兒。
她是受過特工訓練的,身體素質比佔色要好得多,腰肢扭傷情況也不算太嚴重,經過這些日子來的調理,雖然沒有完全康復,確實也能夠自由活動了。但是,這樣重要的任務,真的需要她這樣的一個傷員出場麼?在zmi裡,除了她之外,還有許多優秀的女特工,為什麼偏偏要選中她?
是組織在考驗?還是其他……?
心下略有不安,她卻也知道,無情這個兒再不要臉,也不敢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既然接到了命令,就算腰傷沒有好,也必須服從。
一秒後,她臉色一斂,就嚴肅了起來。
“是!”
無情見她完全沒有反對就答應了,怪異地皺了皺眉頭,又從資料袋裡把另一張寫著‘行動通報與計劃’的a4紙抽了出來,遞到了她的面前,並且特地囑咐她,看完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