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雖以致天命之年,卻身強體壯、氣力充沛,加之長年東征西伐,歷戰無數,出手狠辣、暴虐兇殘,南宮逸若與他單打獨鬥,也一定不輕鬆,可是這個男人就是這般傲,就算明知別人是激將法,他也要對方心服口服,淳于月就是這般幫淳于掙了存活的機會,很顯然,鄒正良似乎也想借用一番。
肖青見兩人已擺開架勢,心裡著急,擔心的話脫口而出:二哥怎麼能答應他單打獨鬥,這一路過來他一直衝鋒在前,身心疲憊不說又有傷在身,怎麼能鬥得過那個蓄勢而發的老匹夫。
他說著,焦急的看向淳于月,淳于月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麼?他要顯威風講氣勢,難道我能幫他不成。
肖青聽她的話甚是恨恨不平: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你都不知道二哥對你有多好,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我看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妖女。
淳于月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讚賞。
一句話將肖青噎得差點背過氣去,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回頭觀看戰局,
出手相助
南宮逸無疑是勇猛的,招招剛勁有力,又柔韌有餘,飛躍起落,盤旋橫掃,看得人心驚膽戰之餘又忍不住拍手叫好,但鄒正良也不弱,他有力拔千斤之力,每一刀落下都有開山劈石之效,雖然每次都被南宮逸要麼躲開、要麼借力反擊回去,他的氣勢卻未絲毫減弱。
南宮逸的體力卻在這剛硬的攻擊中漸漸流逝,看得肖青猛的捶打牆石,若非要服從軍令安排,他一定早衝下去了,淳于月看著,竟也隱隱有了擔心,只是她自己也未察覺那遮擋在城牆下的手悄悄的捏成了拳。
忽然,她聽到身後一聲輕響,回頭看向一直靜默跟在身後的蒼洛,只見他眉頭緊鎖的盯著對方城樓,這些天來第一次淳于月看到他臉上有了冷凝以外別的表情,禁不住好奇,順著視線看去,也陡然變色,對方城樓的隱秘處竟有人拉滿了弓,搭好了箭對準南宮逸,她差點驚撥出聲,可是看那下邊眾人,視線全在戰場上,哪裡注意到了這些。
眼看那隻利箭就要離弦,淳于月來不及多想,反射性的抬手揮起旁邊士兵手中的弓箭,就在這一瞬間,對方的箭已然離弦,她頃刻張弓搭箭,瞄準過去,誰知幾乎同時,肖青察覺異動,看到她瞄準的方向竟是南宮逸,也不及思考,拔劍就朝她劃去,與此同時,蒼洛的劍也閃過,擋住了肖青的劍,兩劍相交激起一股強勁的劍氣劃上淳于月的手臂,她吃痛之下卻不能猶疑,咬緊牙齦射出那一箭,刺啦啦一聲飛響,利箭竄了出去,正好與對方的劍相抵,在南宮逸前方不遠被截住,激起一絲火花。
他驚愕回頭,見淳于月已飛躍上了城樓,張弓搭箭目視對方城樓,啪啪連射,與對方在空中交接上了,她沒有看他,卻在為他拼搏,他頓時戾氣升騰,招式也變得狠辣,不知是否因感動而激發了他的潛力,局勢漸漸有所扭轉,而下邊觀戰的人也瞬間回過神來,一哄而上加入戰局,單挑變成了群戰,戰火瞬間點燃。
肖青被蒼洛截住,看到淳于月在城牆飛躍、拔箭、射擊,一串串動作似行雲流水,而那些兵衛手中的箭儼然是早已為她而準備,她的箭法似乎已臻化境,每一箭出去都能與對方的箭相抵。
而對方那人肖青認識,是與蒼洛齊名的殺手,只是一個用劍殺人,一個用箭殺人,都是是絕不能小覷的人物,而淳于月竟然能與此人打平,他總算是真正見識到這個女人的厲害了。
他看得目瞪口呆之時,下面的戰局已然接近尾聲,鄒正良不敵南宮逸敗下陣來,倉惶逃進了城,一部分士兵為他殿後卻被拋棄在城外,只得拱手投降,南宮逸在眾人收拾戰局之時,忍不住回頭來看,淳于月的手明明已經拉出血絲,依舊沒有放棄與對方拼力,他禁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不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