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而是因為她為他出手了。
淳于月自然沒精力去管周遭的一切,她只拼盡全力與對方周旋,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短時間之內或有能力支撐,時間久了恐難為繼,畢竟自己所用弓箭都比較次,而手臂還被肖青那個笨蛋劃傷,她想著辦法,瞬間從發呆計程車兵箭筒扯起兩隻箭,雙箭飛旋,對方詫異之下只能抵掉一支,另一支直直的飛過去,那人瞬間消失不見,想來任務失敗,也只得先遁逃了。
淳于月終於鬆了口氣,但勝利的喜悅還未露出,卻忽然回過神來,看著下邊凱旋而回的南宮逸正盯著自己,而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她看著自己滿手的血痕,自己竟然救了他,救了將來會毀掉淳于的男人。
她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手,沉痛襲上心來,她應該看著他死的,這樣他和淳于的恩怨就消失了不是麼?
弓箭瞬間從手中滑落直直的掉下城樓,而她躍下城頭就往樓下奔跑,肖青不明所以,剛要喊住她,話還未完全出口就被蒼洛阻止,肖青不明所以,蒼洛也不跟他解釋,但自從肖青知道蒼洛的真實身份後,對他有些畏懼,又加之是南宮逸派給淳于月的,方才又及時阻止他犯錯,也就不跟他計較,也朝樓下走去,迎接南宮逸等人入城。
南宮逸本一直看著她,越到近處越能看到她瞬間呆滯的神情,加之她連手中弓箭都掉落城樓,心裡明白她在想什麼,雖有些不是滋味,卻也被欣喜替代,進了城門就跳下馬來,見肖青匆匆趕來,他身後卻未見淳于月身影,禁不住問:人呢?
肖青一頭霧水,被艾雨踢了一腳提醒,他才恍然,為難道:我也不知她怎麼的,瘋了似的跑下來,眨眼就不見人影,蒼洛不讓我追去,我就沒。。。
南宮逸再朝後看,也未見蒼洛,心裡稍微放心點,可是剛剛喜悅的心情瞬間被愁霧所取代。
糾結的理由
現在的淳于月,沉浸在自己的震撼之中,她想盡各種理由來解釋救他的原因,可是都無法說服自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雙手滿布血絲,她看著它,心裡生出厭惡,似乎那不是沾染了自己的血,而是。。。萬惡之源。
因為大戰,全城的百姓關門鎖戶不敢外出,街道清冷極了,淳于月漫無目的的走著,彎彎拐拐也不知走到了何處,見一人正擔著一挑水在那裡休息,她看也不看走過去,忽然又退了回來,捧起水桶就往身上淋下,唬得那人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她卻依舊未看一眼,渾身溼答答繼續往前走,那人回過神來真要找她理論,卻見後邊跟來個比冰柱還冷的人,頓時嚥下氣,灰溜溜的低著頭一手提起剩下的水桶,另一隻手拿著挑擔和空水桶就梭了。
水流順著髮絲流下眼鼻,再隨著她的行走滴落於地,深冬的寒氣浸骨的冷,才能勉強壓住內心的煩躁與慌亂,也不知走了多久,一陣朔風迎面而來,帶起陣陣寒意,她渾身顫抖,一個趔趄差點被自己絆倒,終於不再前行,隨便找了個土丘坐下,望著前邊彎彎曲曲的流水河,心似河底的水草絲絲纏繞,紛亂不堪。
也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的寒意越來越重,她也禁不住打了噴嚏,抱著手臂摩擦了幾下,蒼洛本來事不關己的在遠處等著,可是看她這情形,也只得將外衣脫下給她扔過來,淳于月一陣驚訝,也不客氣,抓起衣服就套在身上,可是她明明冷得發抖,就是不想回去。
又過了好一會,愁緒掏空的身心疲憊不堪,她都快打盹了,於是沒話找話問:你為什麼救我?我是說,如果你不出劍阻止肖青,我的胳膊可能就沒了。
半晌沒有回應,淳于月癟了癟嘴,心想就知道他不會回答,可是他卻忽然回應了:我的責任是保護你的安全,其它的恩怨糾葛與我無關。
淳于月驚訝於他回答了這麼長,在她想象中殺手應該是不怎麼會說話的,就算回答也絕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