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意賅,難道是因為跟了主人?那個男人又忽然跳出來,她自己都驚了一跳,連忙壓下去,又繼續問:你不怕我真是會動手刺殺他?
蒼洛沉默了半晌,聲音冷絕:那你的腦袋就不會在脖子上!
她驚得一顫,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一陣冷寒,意外的是蒼洛竟然也有好奇心,向她發問:你為什麼救他?不是該想他死嗎?
這問道了淳于月此時最不想討論也不想去追究的問題,於是以他的話反回去:你不是說我們的恩怨糾葛與你無關嗎?
蒼洛怔了怔,收回視線閉目養神,淳于月此時有些害怕沉寂,因為一旦靜下來自己也會忍不住去想不會有答案的問題,於是轉移問題:你是殺手,為什麼會臣服他?
陷入無止境的沉默,淳于月以為他不會回答,也不打算再跟他攀談,誰知他再次回答了:我殺人的原則是一擊不中就永不再對其出手,但是他給了我三次機會,而我三次都失手了,心悅誠服,自願供他驅使!
淳于月啞然失聲:就這麼簡單?
收服一個頂級殺手,情節竟然如此簡單,的確讓人意外,可是願意拿自己的性命與極具威脅的殺手來拼三次,只為讓對手臣服,只怕也非一般人能做得出來吧。
蒼洛陷入沉思,半晌才道:就這麼簡單!
淳于月從他聲音裡聽出了絲嘆息,有著深深折服的意味,她忽然覺得,或許自己救他也很簡單,如果他活著,她或許還能與他周旋下去,如果他死了,他的那些忠勇之士勢必血洗淳于,不會留半點生機,這就是她還不能讓他死的原因,至少是她覺得最合理最願意接受的原因。
心緒凌亂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她心驚膽戰卻一次也未與他正面遇上,他親自領兵收拾殘局去了,而她留在後方,他的軍隊一步一步往前移動,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攻陷,她也就跟著一點點往前挪動,但是彼此始終隔著一個城。
這些日子她陸陸續續聽到前邊打得很慘烈,卻也銳不可當,南宮逸攻擊下的城池並不傷及百姓分毫,所到一個城池就讓人宣讀沐文玉準備的分治策略,而這些策略深得人心,也就漸漸贏得了烏國的民心,好評如瘟疫般傳播,而鄒正良卻因煩躁不安而將怒氣表現出來,甚至施與民眾,大肆收集糧草人力備戰,引得百姓惴惴不安,漸漸的也起了動亂,越發顯出弱勢來,終於潰不成軍,鄒正良為保住最後一點實力以期捲土重來報仇雪恨,棄城攜軍而逃。
與此同時,韓瑞也著力的牽制住曾經暗中與鄒正良結盟涼國,而沐文玉也穩住了蠢蠢欲動的諸侯國,一場大戰竟如此短暫的收了尾,想著曾經內戰半年還要藉助別人勢力才能平息的淳于,淳于月心中悽惶,這樣的實力有著雲泥之別,而南宮逸能如此善待烏國,卻不肯將這份仁慈廣佈至淳于,殘留在他心裡到底還有多深的恨意?
舊曆在戰爭中慢慢流逝,新的一年即將翻開,南宮逸留下楊慎收拾殘局,選好了將領鎮守烏國,然後準備班師回朝,趕回去與國民共度除夕,淳于月來的簡單,回去也不用怎麼收拾,只是想在離開之前再去一趟香城,這個想法還未實現,就被南宮逸召入大帳,既然是大帳相見,必定還有其它人,淳于月也稍稍鬆了口氣。
才進去,感覺眾多眼睛盯著自己看,她忽然有些無措,曾經獨闖軍營挽救淳于也未有此時侷促,南宮逸看她進來,霸道吩咐:過來!
淳于月見他在人前也這般毫無顧忌,頓時覺得尷尬,心中起了氣,忽略眾人意味不明的眼光,昂首冷漠的向他走過去,卻並不理會他伸出的手:聖皇召見臣女有何吩咐?
這下輪到南宮逸尷尬了,要是放了別的女人早依偎過去了,她竟然毫不給他面子,加之旁邊站著的一些又不識趣,還膽敢偷笑,他一眼掃過去,空氣瞬間安靜了,他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