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太子黨神情古怪的看著屈突通,就差直言‘你了不起,你清高’了。
李建成若有所思地看了屈突通一眼,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
李世民也意味深長地看了屈突通一眼,不過什麼也沒說。
屈突通咬了咬牙,神色難明的退到了人後。
李元吉將一切聽進了耳中,也將一切看進了眼中,但卻沒說什麼。
“三姊到了……”
也不知道是那位跟李元吉同輩的宗親呢喃了一句,一眾人再次將目光落到了歸來的將士們身上。
在闞稜統領的鐵甲軍陣後,並行著兩匹高頭大馬,皆是棗紅色,體態奉俊,四肢有力,異常神勇。
馬背上坐著渾身著甲的李秀寧和柴紹。
李秀寧穿著一身山字甲,戴著一張青銅面具,所以看不清面目。
柴紹穿著一身魚鱗甲,倒是沒戴面具,但是臉上寫著淡淡的愁容,目光還時不時的瞥向身側的李秀寧。
“這是……鬧彆扭了?”
李孝恭有點不敢相信的嘀咕。
李秀寧天縱奇才,胸中充滿了韜略,容不下半點女兒家的東西,所以很少流露出女兒家的姿態,更別提跟人鬧彆扭了。
所以李孝恭在看到李秀寧和柴紹明顯有些不對勁以後,有些不可思議。
李元吉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目光在李秀寧和柴紹身上盤桓了好一會兒,卻沒有看出半點端倪。
“阿姊……”
李世民在李秀寧快要臨近的時候,主動輕忽了一聲,迎了上去。
李元吉見此,也主動迎了上去。
李孝恭等一眾同輩,亦或者小輩的宗親,也快速的跟上。
李建成往前邁了半步,被王圭生生給擋住了,王圭還一個勁的賠禮道歉道:“殿下,您是君,萬萬不可失了身份。”
李建成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再也沒有往前半步。
看著李世民熱情的湊到了李秀寧面前,跟李秀寧說起了什麼,眼中充滿了羨慕,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阿姊,禮部不許我們動用儀仗來迎您,我們只能孤身前來了,還望阿姊不要介意。”
李世民到了李秀寧面前,那張已經快要變成了冰塊的臉上,才多了一些顏色。
話說的很有水平。
禮部是沒有資格阻止一位親王動用儀仗去做任何事情的,能阻止的只有李淵。
李淵不僅是君,而且是父,李世民不可能當眾說李淵的不是,所以只能讓禮部背鍋。
禮部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去跟李世民辯個清楚。
李秀寧勒馬駐足,卸下了面甲,露出了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勉強的笑了笑。
李世民和李元吉齊齊一驚。
“阿姊受傷了?”
李元吉追問。
李秀寧將面甲遞給了身側的女將,淡然笑著道:“沒有受傷,只是一路旅途勞頓,感染了一些風寒,吃幾貼藥就好了。”
李世民趕忙道:“此事不可大意,還是請太醫診治一番再說。”
李秀寧笑容有些僵硬的道:“不用了,已經找大夫看過了。”
李世民還想說點什麼,李秀寧卻沒有再跟他說話的意思了,只是衝著他點了點頭,策馬走到了李元吉面前,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化作了怒容。
“元吉,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李元吉一臉哭笑不得,知道躲不過這一劫,只能拱著手道:“等阿姊覆命交令以後,我一定給阿姊一個交代。”
李秀寧咬牙切齒的冷哼了一聲,騎著馬趕往了李建成所在的位置。
李世民目光在李秀寧和李元吉身上盤桓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