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許久,眉頭皺成了一團,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柴紹、黃君漢、蘇定方,以及一個明媚大眼,面容方正的人,齊齊向李世民和李元吉施禮以後,跟上了李秀寧的腳步。
其他的將校們也紛紛跟上,趕去拜見李建成。
在李建成一聲聲爽朗的誇讚聲和勉勵聲中,一行人伴著鼓樂,趕往了長安城。
李元吉也想跟去長安城,但被一個瘦的如同竹竿,留著三撇山羊鬍子,看著有些不正派的人給攔下。
“臣馬三寶,見過齊王殿下。”
馬三寶身著硬甲,不能全禮,只能微微彎下腰。
李元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馬三寶,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忍不住道:“你就是馬三寶?”
馬三寶毫不猶豫的點頭,“正是臣。”
李元吉點了點頭,不解的道:“你攔下我做什麼?”
馬三寶拱手道:“我家主人說了,請殿下回府備宴,再備幾壇好久,她交令以後,就會過府一敘。”
李元吉眨了眨眼,不明白馬三寶這話是什麼意思。
馬三寶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拱了拱手,就匆匆離開了。
“幾個意思啊這是?”
李孝恭一臉好奇的湊到了李元吉身邊。
李元吉下意識的道:“我也不知道。”
說完這話,猛然看向李孝恭,“你怎麼還在這裡,不去宮裡喝慶功酒嗎?”
李孝恭意興闌珊的道:“沒有主帥的慶功酒,有什麼好喝的。”
說到此處,鄙夷的看向李元吉,道:“你們這些嫡系可真夠不要臉的,什麼便宜都被你們佔了,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李孝恭雖然沒有明說,但李孝恭話裡的意思,李元吉卻聽的明明白白的。
李元吉微微皺起眉頭,“你是說我父親不會迎三姊入太極殿飲宴?”
李孝恭低哼了一聲道:“這種事情還用問?別說三姊此次沒有什麼斬獲了,就是有什麼斬獲,聖人也不會讓她出現在太極殿上。”
李元吉眉頭皺的更緊。
李孝恭繼續道:“昔日攻破長安城的時候,三姊的功勳最高,但聖人在太極殿論功行賞的時候,不僅沒有召三姊入內,還跟一眾元謀們謀劃起了如何分潤三姊麾下的兵馬,甚至還將一些屬於三姊的功勞,記在了麾下的元謀頭上。
昔日功勳卓著,尚且如此,今日了無斬獲,又怎麼可能意外?”
說到了此處,李孝恭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不說了,回府吧。”
李元吉一邊結合著前身留下的記憶消化著李孝恭的話,一邊點了點頭。
昔日李淵瓜分李秀寧麾下兵馬的時候,前身並不在場,也沒有分潤到什麼好處,所以瞭解的不是很清楚。
如今有李孝恭的話佐證,李秀寧在長安城被攻破的時候,遭遇過什麼,漸漸的也就清晰了。
李元吉原以為,李淵只是分潤了李秀寧的兵馬,沒想到還分潤了李秀寧的功勞。
還真是……沒辦法說。
李淵重男輕女是不對,但他作為間接的受益者,是沒有資格去抨擊李淵的。
不然就有種買了身還立牌坊的意思。
有點太不要臉了。
李元吉招呼了一聲侍衛們,準備一起回九龍潭山,為李秀寧準備一桌豐盛的酒菜,洗刷一下心頭的委屈。
李孝恭沒皮沒臉的騎著馬吊在了身後。
李元吉忍不住勒馬駐足,等到李孝恭追上來以後,疑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李孝恭不鹹不淡的道:“自然是品嚐你府上珍藏的佳釀。”
李元吉斜著眼看向了李孝恭。
李孝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