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軍醫就感覺自己手上的刀子不見了,再一看,那刀子早就深入廿九手臂的肌膚劃出一道深刻的痕跡,有暗紅的血慢慢溢位,有新的陳的肌膚黏在一起,甚是嚇人。而廿九的另一隻手握著刀,早已大汗淋漓。
她把刀一扔,橫了心生硬道:“立刻把碎骨取出來!”
她沒繼續說下去,怕說多了就撐不住了。看似輕鬆的一刀,誰都不知道她承擔著多大的痛苦,身體上的痛是感覺,看著軍醫遲遲不下刀是連心都揪在一起的難熬,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早晚要挨這一刀,不如趁早下手。
羅炎眼中的驚異和讚賞,那種熟悉的,和當年廿九一樣的果敢絕決。他從來不覺得,這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