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楚治抓不住韁繩,險些被馬從馬背上甩出去,到底還是在眾人的目光中狂奔而去。
陸執緊跟其後,有幾個士兵也跟著翻身上馬,緊追不捨,若渝見狀長袖一揮,七八枚飛刀夾帶著風聲飛了出去,刀刀不落空。
馬背上的幾個士兵並不在意,畢竟只是小小一個傷口,死不了,可沒過多久,一個接一個面色發青,栽下了馬背。
弓箭營姍姍來遲,想要追上楚治,卻被若渝一干人耽誤了,慶王站在遠處,不急不淡道:“隨他們去,不必追,傳我命令,活捉這些人,活捉不了就殺。”
弓箭手得了命令,便不再試圖衝破這些人的防衛,專心致志地對付起若渝他們來,手中的箭一支接著一支,一時大街上死傷無數,百姓四處逃竄,整個場面混亂不已。
陸執等人護著楚治一路往祁山趕去,見身後無人追來,這才舒了一口氣,緊繃著的臉終於鬆了下來,與此同時,感受到背後真真切切的疼痛,不由得冷吸了一口氣。
楚治見他如此賣命護自己周全,目光觸到他血淋淋的傷口,心中的疑惑已去了大半,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你以為我很想救你嗎?要不是殿……要不是有人非要我救你,我何必冒這個險?”陸執不時四顧周圍,確認追兵是否真的沒追上來。
楚治想當然的以為他口中的有人指的就是楚沉夏,目光在來路一望,詫異道:“那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
陸執疼得抽了抽嘴角,一揮馬鞭冷聲道:“前面樹子林,我們的人在那裡等你,他們會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到時你想見的人自然會來找你。”
楚治隱隱覺得身旁這人似乎對自己有些敵意,因此也不再多言,安心地馳馬趕往樹子林。
一條不怎麼寬闊的山路,兩旁都是高大聳天的樹,今日原本是毒辣的太陽,藉著這些樹枝的遮擋,倒也覺得涼爽。
過了一陣,陸執眼尖地看到幾人幾馬正在不遠處徘徊,對身後眾人喜道:“我們的人在那裡。”
遠處的人顯然也聽到了動靜,翻身上馬,輕踹馬腹朝著陸執幾人奔來。
陸執掃了一眼來人,覺得有些眼生,但也沒有放在心上,衝為首的黑衣漢子笑了一笑,算作打招呼了,黑衣漢子馳馬到人前停下,抱拳道:“辛苦你們了。”
話音未落,那黑衣男子忽然抬臂,幾片金葉子迎面而來,陸執俯身一避,耳邊傳來幾人的驚呼聲,隨即是重重的墜馬聲。
陸執餘光瞟了楚治一眼,見他並未中了暗器,這才有些放心,感受到刀風往自己身上襲來,陸執抱著馬脖子翻身下了馬,一個滾地,手中的刀已劃破了那黑衣漢子胯下的馬腹。
馬嘶聲不絕於耳,陸執迅速拉下馬背上的楚治,往一旁的樹林裡鑽了進去。
樹林雜草叢生,灌木叢更是遍佈面前,走了幾步已無路可走,見身後的人追來,陸執發狂般地將刀往草叢中砍去,拖著楚治往樹林深處去。
腿上、手上到處被荊棘劃傷,兩人卻咬著牙,悶不吭聲地往裡走,陸執見樹砍樹,草擋劈草,因為用力過度,虎口早已裂開,血沿著劍柄一路流到草上。
越走越裡,身後的人終於追不上自己了,可是陸執也迷路了,根本不知道哪個方向是進林的,哪個方向又是出林的。
焦頭爛額的時候,楚治悶哼了一聲,險些一頭栽倒,陸執這才注意到楚治的不對勁,臉色慘白,額頭又是虛汗累累,整個人冰涼冰涼。
“你怎麼樣?”陸執忙扶他坐下。
楚治抖著發紫的嘴唇說出幾個字來,“我……我想……水。”
“我到哪裡去給你找水喝?”陸執為難地看了一眼四周,低頭解下酒袋遞過去道,“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