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吹簫散心呢?”
絕麗少女道:“也許是我看錯了!”
中年女尼姑撫工蕭,低聲的玩味著蕭身那兩句銘文,感嘆的道:“斷腸人吹斷腸聲……
歲月如流,會幾何時,絕世紅顏,已成白髮,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夢罷了……只可惜眾人全都迷夢不醒,哎,多情的人兒,該醒吧,該醒吧!”
絕麗少女低頭細想中年女尼姑話之意。
西風吹拂,松影搖顏
突地灌木花叢之中,一條人影危顫顫的站起,白衫上滿是血漬以隨穢。
絕麗少女驚叫一聲,站了起來,中年女尼姑向前一步,以自身護住了驚恐交加的絕而少女。
中年女尼姑單掌打個問訊道:“施主是誰?”那白衫老者目看著中年女尼姑,喃喃道:
“你你……怎麼出了家,你認得了我麼?”
聲音雖甚細弱,但中年女尼姑聽來但如焦雷轟頂,身子微微一震道:“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的面貌雖然改變了,但我認得出你的聲……”握著翡翠蕭玉的素手,微微抖著,等了一會,才叫道:“射英……”
白衫老者已對中年女尼姑:“秀琴……”
兩人之間,目光互相交織著,嘴中同時泛時的微笑,但這欣悅的歡笑中,蘊藏著多少眼淚,多少傷痛……
白衫老者艱難的爬到這裡,看到了自己多年渴望想見的面容,聽了自己渴望想聽的聲音,精神一暢,再也支援不住一交躍,仰天倒在花叢中,同這口中也飛出一道鮮血。
四周潔白的花,花辨上染了點點鮮紅的血液。
中年女尼姑急步上前,絕麗少女已跟在後頭,兩人扶起白衫老者陸深步。
白衫老者望了中年女尼姑一眼,悽然一笑,道:“唉!爹正和石一堂拚死搏!”
中年女尼姑道:“射英,你這傷是石一堂所傷?”白衫老者點點頭,中年女尼姑長嘆一聲:“劍鷹幫呀,你不知殺了多少人了?”
絕麗少女秋水之中,滿是疑惑的神情,這白衫老者明明是南魔陸步深,怎會又叫射英,此時,她心中雖然不能明白,但又不敢詢問中年女尼姑。
中年女尼婦又問道:“爹他老人家和赤木子石一堂斗的怎樣。”
陸步深悲悽的道:“爸雖號稱北神,劍術冠絕宇內,但石一堂東海劍法已是犀利無比,但石一堂又有一頭“目碧神隼”助攻助守,爹應付不過,我拚死逃出時,爹已身中八處劍傷,而赤木子攻勢又猛銳得如江河澎湃,爹拚命態擋,才使我免場喪亡,我本要與爹同死一塊,但爹要我逃出,替他報此大仇……”
他一口氣說到這裡,口中又湧出一道鮮血,然後又道:“我已懼要踏入死亡之地了,報仇的希望全在龍門一派的野兒身上了,唉,我真想看看看我的野兒是多大了,秀琴,你這一定會覺得我為什麼扮成南魔陸步深麼!”
中年女尼姑點點頭,扮成南魔陸步深的龍射英道:“真的南魔陸步深早已喪命,我的扮成陸步深,是想逃過石一堂的兩隻眼,石一堂當年被洛一谷挫敗後,即種下了報仇的火,是以中原正門,被他視為眼中之釘,若非我扮成南魔,可能早已喪在劍鷹幫手下了!”
玉秀琴淚水滾滾而下,龍射英突地慘然一笑道:“秀琴,我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希望你能找野兒,秀琴我看不到你的臉了……秀琴,別了……”
龍射英終於死在玉秀琴的臂上,玉簫不知何時滑落在草坪上,玉琴但又不知覺,絕麗少女大眼淚珠不斷落下,落下……
那彎彎的細月,被殘雲遮去光輝……
苦雨之下了,飄打著樹葉。
悽風又吹了,拂動著松枝……
八月一日,陽光普照。
隴右群山,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