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但要執行遺命,只要一二式專門剋制本門武功的特技,便足足有餘了,師父的原意,是怕出了叛徒,別人制不了,為禍武林,但此舉施之不當,後果難以想象,甚或適得其反。
孟昌向前跨了兩步,彼此伸手可及。
場中空氣驟成無比的緊張。
南宮維道等於面臨生死的抉擇,不反抗便是死,反抗,是叛逆!
師父精於易數,難道算不及此?
孟昌老眼一紅,道;“老夫是萬不得已,遺命、榮譽,兩者皆要兼顧,你撥劍反抗吧!”
南宮維道感到靈魂被生生剝離軀殼的痛楚,他想,奇緣反變了奇禍,一切恩怨情仇,從此煙消雲散了。
心念之中,狂叫一聲:“罷了!出手吧……”
孟昌也面現痛苦之色,慄聲道:“你不反抗?”
南宮維道咬牙瞪目,淒厲地道:“言已至此,但願你不後悔!”
孟昌面上的肌肉抽動了數下,伸指疾點,指力竟然透“天蠶衣”而過,南宮維道全身一顫,功力盡失。
“你……隨老夫走!”
“功力已被追回,還要……”
“你仍是本門弟子!”
突然,“粉面郎君莫雲”等“唰”地散開,各佔方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孟昌見勢不佳,慄聲道:“各位意欲何為?”
總管邱大器陰森森地一笑道:“把‘不死書生’留下!”
南宮維道沉痛地道:“孟老,我早料到有此一著!”
孟昌目毗欲裂地道:“各位不顧武林道義?”
“粉面郎君莫雲”哈哈一笑道:“朋友,此子不除,仍是餘患,除非朋友能把他性命擱下。”
孟昌自發根根倒豎,慄吼道:“辦不到!”
“要我等動手嗎?”
“無妨試試看!”
“粉面郎君莫雲”手中劍一抖,攻向孟昌。
孟昌大吼一聲:“好哇!”藤杖一掄,出手迎擊,兩人頓時打得難解難分,但他為了顧及南宮維道的安全,不敢離開原地,被迫採取守勢。
總管邱大器半聲不吭,閃擊南宮維道。
南宮維道功力巳失,根本無力反抗,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
孟昌回杖急救,全力一杖,迫退了邱大器,當面的“粉面郎君”又已攻到。這一來腹背受敵,兩個都是驚人的高手,登時顧此失彼,險象環生。
目前還有三人伺機出手,兩人都難以應付,再加三人,後果不問可知。
一聲暴喝傳處,夾以一聲悶哼,孟昌左肩背捱了“粉面郎君”一劍,血流如注。
又戰了幾個照面,孟昌已呈不支。
“少主人,老夫錯了!”
聲音淒厲,令人不忍卒聽。
南宮維道默默無語,現在,他還能說什麼呢?
“嗯……”
一聲長長的悶哼,孟昌背上又捱了邱大器一劍。
情勢更加岌岌可危……
看來無須再有人出手,單隻“粉面郎君”與邱大器兩人,便可收拾孟昌了。
孟昌狂吼一聲:“鼠輩的確該殺!”
手中杖不知使了個什麼招式,一下子把兩人雙雙迫得倒縱不疊,就乘這間隙,他疾轉身指向南宮維道……
手指尚未觸及南宮維道,“粉面郎君”與總管邱大器又回身閃電攻到,生死攸關,被迫轉身應敵,氣血進湧,一口鮮血噴出足有丈來遠。
南官維道此刻腦海裡是一片空白,生死全不放在心上了。
就在這生死將決之際,一陣尖厲刺耳的笑聲,倏告傳來,那種笑聲,可能世間再也找不到比它更難聽的了。
場中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