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維道沉聲道:“記得,天道武道!”
“你的行為,業已違背了這四個字……”
“孟老,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殺皆是可殺之人。”
“住口,你方才所殺數十武士,難道俱是十惡不赦之徒?”
“我有殺他們的理由……”
孟昌重重一哼,打斷了南宮維道的話頭,嚴厲地道:“你當不會忘記,臨出山時老夫說過,受主人遺命,如若所傳非人,將追回他的武功,有這話嗎?”
南宮維道全身一顫,痛苦地道:“孟老,我情非得已……”
“什麼情非得已?”
“我要報血海深仇!”
“很好的藉口……”
南宮維道激憤地大叫道:“這不是藉口。”
孟昌冷酷無情地道:“當初你沒有提到身負血仇!”
“是的,但這是後來……”
“後來怎麼?”
“後來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
驀地數條人影,陡然湧現,南宮維道心頭一緊,目中又露殺機,來的,一共五人,他認識其中四人,“粉面郎君莫雲”、“鬼手秀才申叔和”、“總管邱大器”、秘密統預“金蠍子”。另外一人,是從未見過面的灰衣中年人,額上長了一個老大的肉瘤。五人做扇形散開。
“總管邱大器”朝孟昌一拱手,道:“朋友是‘不死書生’的師門長輩?”
孟昌一皺眉,道:“可以這麼說!”
“請問門戶尊稱?”
“這點不便奉告!”
南宮維道心中暗忖,原來對方尚不知孟老的來歷。
邱大器望了同來四人一眼,略一沉吟,道:“我等奉幫主之命,要向朋友討個公道!”
南宮維道怒哼了一聲道:“什麼公道?”
灰衣中年人陰冷冷地接話道:“金龍幫先後近百人命怎麼說?”
孟昌一抬手,止住南宮維道,目注邱大器,道:“如何討法?”
邱大器冷冷一笑道:“那就看朋友的了!”
孟昌咬了咬牙,道:“老夫收回他的全部武功,如何?”
邱大器又望了四人一眼,很勉強地點了點頭,道:“可以,我等尊重貴門規矩,但必須此刻當面辦到!”
南宮維道厲聲道:“孟老,你這樣做將噬臍莫及!”
孟昌寒聲道:“主命不可違!”
“你可以切下我的腦袋,但不能是現在……”
“別人在等公道,這是‘武道’的鐵劍。”
南宮維道一時心神震顫,如被廢了功力,那與死並無分別,他也深知“金龍幫’這一夥人的作風,根本無所謂武林規矩的,自己是對方第一號敵人,他們志在必得,而目前又無法抖明身份,向孟昌說明不得已的苦衷。
孟昌冷厲地道:“你連一絲武士的骨氣都沒有嗎?”
一句話,使南宮維道惱了火,沮聲著:“孟老,你完全不講理……”
“你要給本門丟人現眼?”
“我還沒丟過人!”
“現在?”
“我接受任何制裁,但不是現在!”
“鬼手秀才”等五人,齊齊發了一聲冷笑,這不啻火上加油,南宮維道受不了,孟昌也別有感受,這冷笑,充滿了輕蔑之意。如果他不能當場還出公道,制裁南宮維道,根本下不了臺。
“老夫要動手了。”
“不!”
“你可以盡力反抗;但你須明白,論功力我不如你,可是主人所授的特技,卻足以執行遺命。”
南宮維道心頭一驚,以師父“造化老人”之能,是算無遺策的,盂昌未蒙納入門牆,得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