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件,碎了幾樣,也並不都很貴。
“任晴,你帶她出去冷靜一下。”
“我不冷靜?”譚小流還要上來,被任晴拖走。
幾個保安趕來時,我已經跟賣東西的姑娘聊起來。
“那人誰啊,把你打了還要你付賬。”
姑娘一邊開單子一邊說著。
我拿她給的紙巾按著手,一抹血紅在白的紙巾上一下子蔓延開,
“是個朋友。誤會一場。”
小姑娘很接翎子地點點頭,
“你可真是個好人。呃……一共一萬零七百一十。另外……之前那位小姐看上的茶具要嗎?”
我想了想,
“包起來吧,還好沒有打碎。”
姑娘給我檢查了,把茶具包起來,
“是啊,這套我們這兒只剩一件,賣得最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貼心。”
我笑著拿了票據去付款。
有些東西打碎了,真的很難補全。即使稍有裂痕,也經不起再一次敲擊。
等我提著茶具出去,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她們兩個的影子。
我步行到任晴家門口。沒有人回來。我就坐在臺階上。
南楠打了電話,劈頭就問,
“你在哪裡?”
“買東西。”
沉默了半晌,
“呵,嶽小姐出手真大方。”
南楠嘲笑著。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也許譚小流根本就是她支使過來的。
“好歹工作這麼多年,這點小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我謙虛道。因我不由她供養,又日日出沒銷金窟,花錢如流水,我微薄積蓄早消耗殆盡。此時這區區一萬數元,沒一分由我所賺,全部出自岳家。她最懂我。
對話就這樣無疾而終。我們都不問彼此想要怎樣,明明心裡都已經奔湧出怒吼,話到嘴邊還是收住。因為根本太瞭解。
我要感謝她給這樣的機會。
任晴找到我的時候,眼睛紅腫著,但已經不哭了。我想她們爭吵了,卻沒有結果。深陷迷局的人,靠自身,是絕難解開困境的。
她看到我有一點吃驚,
“你怎麼在這裡……啊!流了好多血,不覺得疼嗎?”
我搖搖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左肩有一片血跡。我提起手裡的包裝袋,
“你沒有拿這個。”
她睹物思人,微蹙了眉,開門請我進去。
“你喜歡的,就是自己買來用也好。如果她不要,就當做我送你好嗎?”
她忽然轉身抱住我。頭貼著我的肩膀。衣服就逐漸被打溼了。她一點點解開我襯衣的扣子,並不給我脫下,將兩隻手貼著我的身子環在襯衣裡,親吻我的胸口。我就抱緊她,用襯衣將她罩在懷裡。兩個人跌跌撞撞地相擁著閃進內屋。我把她壓在床上。
她閉著眼睛。淚水還從眼角滑下。
我就吮吸著她的淚水,貼著她的臉頰。我撥開她掃在臉上的髮絲,用舌尖撥弄她的耳垂,她含著哭腔的呼吸逐漸渾濁起來。我在她耳後熱烈地呼吸,晚香玉的氣息從髮根和修長白皙的頸子飄來,像纏綿悱惻的絲線,纏繞我,卷裹我。我開始開啟包著她的衣裳。她就像初生的孩子一樣,雪白的,粉嫩的,從層層束縛裡掙脫出來。胸口蝙蝠的圖樣貼著我的身子。她也緊緊抱住我,像蝙蝠一樣吸吮我沾血的肩膀。唇瓣染上一抹紅。我便貪婪地俯下身,舔那抹猩紅。
手覆在她幼滑的面板上,每一下摩挲都讓身下的人繃緊,收縮。
我動作極輕極緩,隨時等她叫停。
但她咬我的肩頭,要我再重一些,再重一些。
我從不曾這樣大力地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