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來傳話的大師父,一見官兵來抓人,立刻就著急了,顧不上把事情說完,三言兩語間,定好了晚上會帶著齊玄輝去見人,便趕緊匆匆忙忙的離去了。
不用齊玄輝示意,樑棟便派了人跟著這位大師父,不一會,跟蹤的侍衛回來回話,說是親眼看著這位大師父進了普光大師的禪院。
一路上見到的小和尚都喊他師兄,就連禪院門口的僧人,也對他行禮,看來不是個假和尚,乃是實打實,真正的宏若寺弟子,而且這身份地位還不低。
齊玄輝聽了,也不覺得特別意外,在他心裡想來,怕是瞭然大師去好友那裡求的人情,這安頓人的就是普光大師,所以今天由普光大師的弟子。前來給他報信,也不算是很突兀。
想到為什麼宣平侯會如此在意晏十八,齊玄輝突然很期待,今晚和這個傳奇人物的第一次碰面,想來宣平侯能這樣為此人這般的大費周章,此人身上肯定是有大秘密!
如此一想,齊玄輝原本鬱悶的心情,便又好了幾分。
他平日裡雖淡漠,但甚少動怒,除了面對崔婉清,甚少有人能在他身上看到大的情緒波動,怎麼今日就難得的動怒了?
崔婉清被困是其中的一個因素,最讓齊玄輝惱火的,是因為宣平侯這個並無兵權,只有爵位的閒散侯爺,竟能只憑口頭之言,便調動江州城的武將官兵,為他侯府做事。
這事情要是深究起來,真就十分的可怕了,現在,他親眼看到宣平侯調動的,只不過是幾百官兵,一個江州城的守備。
據齊玄輝所想,恐怕因為出於某種考量,宣平侯府還不想把此事鬧得人盡皆知,所以並不需要太多的人手,所以才只出動了幾百人。
將來,如果有朝一日,此賊起了異心,想要更進一步,那麼,到那時候,宣平侯真正能調動的官兵,又會有多少?!
江南這邊雖然是大靖朝的腹地,魚米之鄉,駐軍不像西北和贛南那邊,但是粗粗一算十幾二十萬,還是有的。
這樣嚴重的後果,饒是齊玄輝也要心驚,他若不是擔心崔婉清這邊,要親自來接人回去,這會早就開始給京城的那位寫密報了。
今日之事只是冰山一角,要真將山給鑿開了,這冰山裡深藏的東西,齊玄輝可不敢私自做主。
他心裡早有決斷,在江南所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全部會如實的回報給當今聖上知曉。
“您不是派了人來監視麼?”
“我乾脆寫的比他還要詳細,不管什麼事情,都按著您的指示來,這樣一來,我可就只是奉命行事了,最起碼不用擔心什麼功高震主之類的麻煩事。”
別看齊玄輝心裡算計的多,可是他還是姓齊的,還是大靖朝皇族中人,他可以各種各樣的玩花樣。但是別人就絕對不允許!
就比如當目下。這位帶兵前來的薛守備,此人在齊玄輝的眼中,簡直就是拿著自家的錢,吃著自家的飯。卻為人家家辦事的大叛徒!
要不是不想過早爆露自己在江州的事情。齊玄輝剛才都想一劍剁了這狗才了。
一想到在江南。處處都是這種吃裡爬外得賤人,朝廷花了那麼的軍餉,到頭來卻是給某人辦好事。他能不生氣嗎!
好在現在崔婉清是平安無事的,聽這位的話,負責這一片的小頭目,還不是個一腦袋漿糊的,做事還有點手腕,挺圓滑的。
起碼是即完成了上官派來的任務,又沒有狗膽包天的驚擾女眷。
齊玄輝當即就對著門口的樑棟招了招手,附耳吩咐了幾句話。
這是讓人去探探小頭目的底細,而這吃裡爬外的薛守備,現在暫時還不能動,只能是學著齊玄禛,先把帳給他記上,等到日後事發了,再一起算總帳。
齊玄輝到了此刻,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