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宴平無語的望著他,心底因關書彤這番話而撼動著。
“聽到沒有,龔宴平,未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本王命你;一定要先顧全自己的生命!”一向討厭權勢,這倒是關書彤第一次以權勢迫人。
“請恕罪,卑職無法從命!”龔宴平又跪了下來,仰起頭望著關書彤,像是下了什麼決定,堅定的說。
“龔宴平,你敢不從命?!”
“卑職絕不可能為了顧全自己而王王爺的性命不顧,請王爺恕罪。”
“那好。只要你身上有一道為我而受的傷,我就會在自己身上也劃上同一道傷,你自已看著辦吧!”關書彤說完,便徑自離去,留下龔宴平跪在庭院,陷入深思。
爹孃一定會體諒他所作的決定,爹孃曾不只一次教導他,當忠孝無法兩全時,就必須有犧牲小我的決心。
是的,爹孃一定會原諒他的!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外頭熱鬧滾滾,又有人來襲,而自從上次關書彤大開殺戒之後,每當有人來襲,他就只有留守的份,這次也不例外。
無聊的坐在床沿,望著閉著眼睛的靜兒,突然他開口:“你可以醒來了。其他人都忙的很,屋裡頭現在只有我們兩個。”
咦?他是不是傷心過度了?
可不是嗎?連司徒神醫都束手無策,怎麼由他口中說出的,好像她是假昏迷……
耶?!她她她……張開眼睛了?!
靜兒眨眨眼。眼神一點也不呆滯,靈動的轉了一圈,接著便一躍而起。
“哇!我已經躺得全身痠痛了,再躺下去,我的骨頭一定會生鏽。”靜兒低嚷著。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忍耐一下吧!我相信對方就快有進一步的行動了,你這次之所以逃過一劫,並因為你從小就食用一些珍貴藥材造成特殊體質,能自動排毒,可是難保下一次他們不會直接傷害你,所以就當作他們已經得逞,我們也落得輕鬆,不是嗎?”
“可是還要等多久啊?”靜兒噘著嘴,雖然隱隱約約知道事情似乎挺嚴重的;但是她還是被弄得迷迷糊糊;像是為什麼有人的時候她就不能醒過來,除了龔宴平,他們三個都知道她沒事的呀!
“等到我說可以為止。”
“喔——”這不是有回答等於沒問答嗎?
“傻丫頭,我有沒有說過,你很棒啊?”關書彤揉揉她的發,低身與她眼對眼。
“沒有,你只說過我演白痴很得心應手,大概是先天條件滿符合的。”靜兒嘟著嘴,不滿的說。
“呵呵……”沒想到傻丫頭還會記恨呢!“那是開玩笑的,其實你真的很棒!因為一向好動的你竟然能夠忍耐得住,我很佩服你呢!”
“真的嗎?”
靜兒眼睛一亮。
“當然是真的。”她燦爛的笑容炫了他的眼,迷了他的神智,他永遠忘不了當她毒發的那一剎那他心裡的焦急,還有當司徒說他沒有辦法時心裡的恐懼,他對可能失去她感到害怕。
瞭解自己對她的感情,接著就想了解更多有關她的事,只是計劃實行當中。他們幾乎沒有機會談話。
“靜兒,我一直沒有問你,你似乎在尋找你的親人,是嗎?”
“對啊!師父說我還有親人,叫我到杭州來。”結果她好不容易——哦,其實也滿容易的啦!因為她最後的路程全都待在馬車上睡覺。唉!反正就是人都到杭州來了,卻不能找人。
“這樣啊!是什麼親人?叫什麼名字呢?”
“我不知道,師父沒說。”
“不知道?這樣怎麼找?”簡直是大海撈針嘛!皇上要他找人,至少有名有姓有畫像,她師父卻……這不是擺明了玩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