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巴蜀之境後便覺著空氣溼潤了許多,不多時,便見地勢有些起伏。
“小心。”見姜風璂不小心跛了腳,嬴霍江立刻扶了上去,目光直落在她身上。
“多謝啦,沒什麼事。”姜風璂被她扶住,轉而回頭對上了她的雙眸,唇邊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們大概走了大半個月,路上也是順利,沒出什麼意外。
“我突然想起來。”走了幾步,姜風璂似是忽地意識到什麼事情,開口道:“你們還記得攸逍嗎?”
“攸逍?”嬴霍江重複了一句,也是思索了片刻,隨後接道:“記得,怎麼了?是他給的匕首讓司徒府主確定,宰父恭是殺了自己母親的人。”
姬漓願和華陽淮漢也是稍稍點了點頭示意。
而後姜風璂又道:“我覺得,”似是在思索,頓了頓,“他出現的很巧合。而且,看著不像是一般人。”
話落,華陽淮漢在一旁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姜風璂先是有些愣住,而後帶有一絲絲無奈看向他道。
“沒怎麼沒怎麼。”華陽淮漢趕緊解釋道,“你不會是被我傳染了吧?”只見他挑了挑眉,看著姜風璂打趣道。
“傳染什麼?”姜風璂依舊是愣愣的問。
“我看著,嬴霍江和姬漓願也不像是一般人。”華陽淮漢淡淡一聲回她,而後又看了看嬴霍江和姬漓願。不過眼神並非惡意,只是玩笑般打趣。
四個人相處的也有了段時間,大家互相也都沒有剛開始那麼拘束,她們年齡又相差不多,因而便是直呼了名字。
“......”。姜風璂看了他一眼,眼中只是無奈,不過便也由著他。
接上方才的話,姜風璂又道:“攸公子如果有心幫助司徒茗涼查出真相,那為何要先透過我們之手再交給司徒茗涼?”她疑惑道。
“可能那個時候他不方便直接見司徒府主吧。”嬴霍江應道,看著姜風璂。
“若是不方便,攸公子可以差個人去交給她。”姬漓願一旁道,思索了須臾,話鋒又是一轉:“不過也是,若是差了別人,司徒茗涼定會懷疑些什麼,到時候不好解釋。恰巧那時我們和司徒茗涼走的近,他便交由我們給她。順理成章地,她便不會多想,加上她本來就已經懷疑宰父恭,只是差了確切的證據。如此,便能很完美地幫了她,又不會被她懷疑。”
姜風璂聽過姬漓願的話,而後接道:“那這麼說,他不僅對司徒茗涼的事掌握的很清楚,並且還一路跟著我們,暗中觀察我們的行蹤?”說到此,她臉上掛了些擔憂的情緒。
“是。”嬴霍江干脆一聲應她道。
姜風璂看了看她,愣了一愣,似是又往更深處想了想,接道:“那自我們剛到中原時,在酒樓試糖水後他會不會就跟著我們了?”她仔細想了想,而後又是彷彿被點到,腦中靈光閃過,道:“還是說,在更早的時候就留意著我們?他本就是有意出現的?”想的越來越遠,但是並不確定。
姬漓願看了看她,不語。
嬴霍江先是看了看她,見她臉上有些擔憂,而後安慰道:“我們距中原已經有段距離了,他不會跟我們一路的。想來他也不會有惡意,否則,在中原時他便可以對我們出手。看他所為,或許他有什麼其它難言之隱不方便說吧。”
“嗯,或許吧。”姜風璂見嬴霍江如此,微微點了點頭回她。
“你想的倒還挺全,不錯不錯,聰慧過人。”雖然可能只是姜風璂無厘頭地猜測,華陽淮漢也回答不了她什麼,不過還是誇起了姜風璂,臉上掛著溫柔的笑。
姜風璂聽見他聲音,看了他一眼,但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須臾,她嘴邊便掛上了止不住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