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小鎮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彷彿那場驚心動魄的災禍從未發生。鎮上來了個新貨郎,名叫陳生,生得一副憨厚模樣,走街串巷賣些針頭線腦、胭脂水粉。
一日,陳生路過鎮西那片亂葬崗。如今這裡已長滿了野草,尋常人都不願靠近,可陳生卻像是被什麼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正恍惚間,一個老丈從旁邊的小道緩緩走來,瞧見陳生站在亂葬崗前,神色微微一變。
“後生,這地方不吉利,莫要多留。”老丈好心提醒道。
陳生回過神來,拱手謝過老丈,卻忍不住問道:“老丈,這亂葬崗看著尋常,為何說不吉利?”
老丈長嘆一聲,左右張望了一番,見四周無人,才壓低聲音說:“三年前,這裡可是出了大事!有上古兇獸饕餮要出世,攪得整個鎮子天翻地覆,死了好多人吶!”
陳生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追問道:“那後來如何了?”
“後來啊,”老丈回憶著,眼神中仍有恐懼,“多虧了一個叫張守業的漢子,捨身入鼎,才重新鎮壓住了饕餮。那場面,真是慘烈......”
陳生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貨郎擔的把手,他的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頭痛欲裂。老丈見他臉色不好,忙道:“後生,你臉色不佳,莫不是衝撞了什麼?快些離開吧。”
陳生渾渾噩噩地離開了亂葬崗,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坐在床邊,雙手抱頭,努力想要抓住那些一閃而過的記憶。突然,他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破舊的木盒,開啟一看,裡面是半片染血的碎花布,和一些奇怪的符文。
與此同時,小鎮上又開始出現一些怪異的現象。夜裡,時常有孩童聽到奇怪的哭聲,像是從地下傳來;家畜莫名失蹤,次日在亂葬崗附近能找到它們殘缺不全的屍體。鎮民們人心惶惶,都在猜測是不是饕餮又要出世。
陳生決定去探尋真相。他四處打聽當年的事,從鎮民們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更多細節。原來,張守業當初獻祭自己後,鎮上的長輩們為了防止饕餮再次甦醒,定下了一個秘密的祭祀儀式,每隔三年,都要在月圓之夜,用特殊的祭品在青銅鼎前祭祀。
陳生順著線索,找到了當年參與祭祀的一位老者。老者已經風燭殘年,得知陳生的來意後,沉默良久。
“後生,這祭祀之事,本不該再提。可如今災禍又現,也許是天意。”老者顫顫巍巍地說,“當年張守業獻祭後,那青銅鼎雖重新鎮壓了饕餮,但也留下了隱患。如今看來,這隱患怕是要爆發了。”
老者告訴陳生,祭祀的關鍵在於找到與張守業有特殊關聯的人或物,才能重新啟用封印的力量。陳生想起自己找到的半片碎花布,心中一動。
月圓之夜,陳生帶著碎花布和老者所說的祭品,來到了青銅鼎前。月光灑在青銅鼎上,泛著冰冷的光。陳生剛將祭品擺好,突然,青銅鼎劇烈震動起來,周圍的空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
“不好,饕餮要破封而出了!”老者驚恐地喊道。
就在這時,陳生手中的碎花布突然發出一道奇異的光,光芒籠罩住了青銅鼎。陳生的腦海中浮現出更多的畫面,自己也和張守業一樣。也曾經為青銅鼎現過祭。
在光芒的映照下,陳生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為了拯救全鎮,義無反顧地踏入青銅鼎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大喊道:“我既歸來,定不會讓饕餮再為禍人間!”
隨著陳生的呼喊,青銅鼎上的符文再次亮起,與碎花布的光芒相互呼應。饕餮的咆哮聲漸漸減弱,周圍的異象也慢慢消失。
許久之後,一切歸於平靜。青銅鼎穩穩地立在原地,再無異動。陳生癱倒在地,疲憊不堪。老者走過來,扶起陳生,眼中滿是敬佩。
“你做到了,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