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掃視亭內一圈。
舒銀柳被嚇得臉色發白,身子抖如篩糠,她如何敢在此時開口?
這事兒本是因自己向太后姑母告狀而起,若是如實說出,皇帝盛怒之下,自己怎麼可能討得好?
謝太后亦被他這一眼看得心涼,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瞬間卡在喉嚨。
知子莫若母,恐怕連淵兒自己都未察覺,他對姝貴妃的重視太過明顯。
謝太后不願與兒子起衝突,便掀了掀眼皮看向程明姝,示意她來說。
程明姝看懂了謝太后的授意,她打心底是不願的,但對方到底是太后,自己如今勢微,尚不能得罪。
她抬眸,眼中淚光閃爍,“陛下,臣妾無事,一場誤會罷了……”
但謝臨淵可不是好糊弄的,他拔高了聲調,“說,到底何事!”
有程明姝在前,謝太后才硬著頭皮開口,將舒銀柳被人說閒話以及姝貴妃縱容下人嚼舌根的事情簡略道出。
原來一切又是因舒銀柳而起。
謝臨淵眸色朔冷,直直刺向舒銀柳。
他最是厭惡那些藉著由頭爭寵謀私的心機女子,本以為先前罰跪的懲戒能讓她看清局勢。
沒想到她不僅毫無收斂,如今還敢矇騙太后,欺負到明姝頭上。
無憑無證,謝臨淵怎麼會相信是明姝的過錯?他直接看穿舒銀柳的伎倆。
舒銀柳莫名打了個寒顫,緊接著便聽得陛下冰冷徹骨的聲音,“舒婕妤,當初你能入宮,是得了太后的恩子,朕也念你能伺候太后,便留你在宮中。”
謝臨淵頓了頓,喊道:“高盛康。”
高盛康躬身應道:“老奴在。”
“告訴敬事房,把舒婕妤的牌子撤了,讓她一心一意照顧太后。”
言罷,謝臨淵又轉向太后,語氣雖恭敬卻透著幾分強硬。
“母后,兒臣知曉您膝下惟有兒臣一子,才對舒婕妤多有關愛,視如己出。”
“但宮裡規矩森嚴,親疏有分,還望母后莫要因一時心軟,僭越了規矩,壞了後宮安寧。”
謝太后面色不大好看,這還是謝臨淵第一次對她說重話。
舒銀柳便更不算好了,聽了陛下的話如遭雷擊,要不是躲在太后懷裡,她早就癱倒在地。
讓敬事房撤牌子便是明晃晃地告訴她,除了婕妤位帶來的榮華富貴,讓她不要再肖想其他。
她千方百計入宮,苦心經營與太后的關係,本想借著太后之勢,博得皇帝表兄青睞,卻沒想到被他當眾判了“死刑”!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