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跳動,腳步卻不敢有絲毫停歇。
剛才跑堂的塞給他的紙條上面只寫了簡短的幾個字:茶樓後院西南角——墨。
依照紙條上的指示,程明姝朝著約定的地點匆匆奔去。
茶樓後的幽靜小院,四周靜謐無聲,唯有她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蕩。
後院西南角是一間柴房,無燭無火,闃然幽寂。
程明姝走近,門並未上鎖,留著一指寬的縫隙。
她伸出手還未觸及門扉,一隻手突然從旁伸出,緊緊拉住了她,將她拉入柴房。
程明姝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掙扎,抬眼望去,卻見眼前之人竟是自己曾經的未婚夫沈墨尋。
沈墨尋身著一襲雁青錦袍,衣襬壓著雲水紋,玉冠溫潤,束著齊腰烏髮,玉簪上的瓔珞墜下,緊貼側臉,眉目如畫,端的是芝蘭玉樹。
他周身的矜貴氣息與堆滿柴禾與灰塵的房間格格不入,那月光穿透破落窗牖,落在他肩上也像玷汙了一般。
沈墨尋望向程明姝,眸中透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與深情:“明姝,終於見到你了。”
程明姝看向他,心中五味雜陳,柳眉緊蹙。
程明姝開口,帶著明顯的冷意:“我原以為上次於樓臺相見,你我之間已然將話講得透徹明晰。你又何苦費盡心思再來尋我?”
她頓了頓,目光在沈墨尋挑不出錯處的面上遊移,旋即續道:“馬車損壞可是你所為?還有那茶樓跑堂,想必也是被你暗中收買,蓄意將紙條塞於我手,引我前來此處吧。”
程明姝暗歎,這沈墨尋為何就不能安分點,非要攪亂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寧靜。
上次讓他所做的事,過去這般久,也沒有什麼跡象,張采女還好好地活著,他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沈墨尋不知程明姝所想,十分愧疚地垂首,沉默片刻抬起頭時,目光坦然地承認。
“不錯,馬車確是我弄壞的。你身處深宮大內,我身為外臣,想要入內見你一面,難於登天。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你每見我一次,便會讓我陷入多一分的危險境地。”
程明姝斷然道,沈墨尋呼吸一窒。
“我本可以不來赴約,只是若不與你徹底做個了斷,恐你難以釋懷,日後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逾矩之事。”
“沈墨尋,放過我吧。”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