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太過分了!”
“明明是她不講道理,搶本該屬於咱們的膳食,她不道歉就算了,居然還說些酸諷難聽的話。”
“我們就應該去景仁宮告訴程昭儀,讓程昭儀收拾她,看她還敢不敢再囂張!”
柒柒希冀地看向蘇玉珂,只要主子去求昭儀娘娘,她們就不用受氣了。
然蘇玉珂微微皺眉,“難道一點兒小事都要去昭儀娘娘告狀?豈不是顯得本主很沒用?”
不過是一頓膳食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蘇玉珂吃過比這還濃烈尖銳的苦,這根本不算什麼。
“沈念煙是藉著分菜,有意提醒本主謹記身份。如今蘇玉槿被降位分,玲瓏宮主位空懸,她這是要與我相爭了。”
“分菜,只是敲打我罷了。”
後宮裡的女子,沒有一個不會對鳳位起覬覦之心。
沈念煙最開始想與她爭玲瓏宮主位,那往後必定會與昭儀娘娘爭鳳位。
沈念煙她想與昭儀娘娘相爭?先過她蘇玉珂這關吧。
……
夜色健身,明月高懸,灑下銀白光輝。
景仁宮內,程明姝正要歇息。
她已褪去白日的華服,素顏朝天,穿著梨花白寢衣,如墨長髮隨意散落肩頭,更顯柔美動人。
偏在這時,外面傳來高盛康的通報:“陛下駕到!”
程明姝一愣,但很快便起身相迎。
她只著寢衣,就這樣出去讓殿外的宮人瞧見於理不合,便要取衣桁上的外衫。
蓮杏和碧蘿都退下去了,內殿一時半會兒只有她一人。
然而衣桁的外衫掛得比較高,她懷著孕,只好踮腳去夠。
一隻大掌先她一步拿到外衫,程明姝回首,映入眼簾的是玄色金線繡團龍的衣襟,與淡雅的龍涎香。
“嬪妾參見陛下。”她回神,立時行禮。
謝臨淵替她拿下外衫,纏枝紋織錦大袖衫披在瘦削雙肩,他索性將她攬在懷裡,護著往床榻走。
“陛下深夜前來,可是有何事?”
“朕經過景仁宮,見燈火未歇,便想著來看看你。”
程明姝輕笑,“那陛下來得極巧,晚一分嬪妾便要歇息了。”
“你向來都是這般晚睡?”謝臨淵又問。
他處理好政務已接近亥時,可以說太極殿的燭火是整個禁宮最後熄滅的也不為過。
因今兒整日都在太極殿,特意繞了遠路,不直接回乾清宮。
程明姝低垂眼睫,昏昧的燭光在她鴉羽般的睫上劃過,洗盡鉛華後的靡顏膩理,粉頰朱唇,無聲地誘人。
“今日是例外,嬪妾一向都睡得很早。”
“因何例外?”
“因、因……”程明姝語塞,貝齒輕咬下唇,難以啟齒似的。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